晏沉修也是意外的,放缓了声音。
“别怕,我去看看。”
晏沉修出去时带上门,院里安北候正负手在身后,踏步而来,见他出来也是愣了一下。
“大晚上的出来做什么,我有事找你,去你书房说。”
晏沉修把人拦住,回头看了一眼。
“书房里未燃炭火,冷,去偏厅。”
安北候古怪的看他一眼。
“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寒冬腊月光/着膀子你都不嫌冷,这会儿嫌弃什么,赶紧进去,说完了就走,我还要寻你娘呢。”
“那您就在这说吧,儿子不耽误您。”
安北候也没多想,就站在院子里说了。
“这些时日的事情我都知晓了,此次回来我受了点伤,这些年我常在外,你娘孤身一人拉扯你们长大属实不易,就想借着这事交付兵权,安心回来陪着你娘过后半辈子。来与你说,也是想你有个准备。”
虽是受了点伤,但安北候还是高兴的。
在屋内,伏锦把父子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趁着年节,安北候带兵突袭北境,将其重创,退至一城之外,可谓大捷。
可伏锦知道,北境受创是真,其局内不稳,各部落内斗,恰在这时,让一小部落突/起,迅速整合北境,不过半年已统合为一。
这些消息传回上京时已晚,安北候交了权,圣上紧握不肯放,以至于北境得了消息迅速反扑,致使边境受困,而后便造成了那般局势。
而今,如果安北候再交兵权,无异于在走前世的老路。
“儿子认为不妥。”
晏沉修清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却如一剂定心丸让伏锦安定了下来。
她虽不知他为何会反对,但如此便是好兆头。
外头,晏沉修的声音仍在继续。
“父亲想归家陪母亲,纵然是好。但母亲眼下正为阿姐的婚事烦忧,更为此大操大办宴请众人,就是想为阿姐寻个好夫婿。若父亲此时上交兵权,定然会有许多影响,故而儿子认为,父亲可于阿姐婚事定后再寻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