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驱灾辟邪的走廊竟然对他不驱不辟。
他大大方方地在上面走,毫无阻拦的直往深处去。
这地方带给了小秋轻微的熟悉感。
他隐约知道这里应当是一处私家所有的大院,走廊则会通往这个大院里一处相当重要的地方。
但那地方具体有多重要,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些信息深想下去就一律不详。
梦里,小秋只感到好像那头有什么力量在引着他过去,并且他非常笃信自己一定要去。
【我是去与他们算账的。】
这念头不期然跳入脑海,继而像生根一般盘踞不去。
走着走着,小秋还感到脚下忽然粘稠起来,好像他每一步都踩在不够清透的水里。
他手中不知不觉也多了东西,他是握着什么质地坚硬又冰冷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在下一个转角,小秋在这个梦中仿佛格外迟钝,他身体遵循着过去的意志在动,思维却总要迟缓上好几拍,连做一个本该在感到脚下粘稠时就立即做的低头,都要直至走过一整段走廊,方才将脑袋低了下去。
然后他这才看见——
原来自己脚下踏血,手里提着成年人一臂长的冷钢刀。
小秋再往后看,终于意识到这条走廊原来不是深色,而是整条走廊都像被深色液体给浸泡过,让木头变得只能隐约辨别出底色。
对着这场面停留了一会,小秋不太能记起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寂静的周围有人声渐起。
有人在怒吼,有人在咆哮,还有人在尖叫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