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无碍……”
闾丘颜再度爬起来。
“李陌的提议我很喜欢。我令你为镇北将军,代行北府都督之职。”
“殿下!”司马隽当即道,“闾丘颜狼子野心……”
“住口!”太子仰起头看他,“我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司马隽与他对视片刻,行礼退回。
“当下之势,你都看到了。”太子转过头,继续对闾丘颜道:“我用你,朝野皆疑虑重重。为今之计,我只有暂且将令弟扣下。你若是犯错,李陌便失一根手指。手指无了就是脚趾,脚趾无了就割他的肉,剜他的心。他的性命,全看你办的事如何,知道了么?”
闾丘颜匍匐在太子脚边,虚弱地一下一下磕头:“臣遵旨,臣遵旨。”
太子露出个满意的笑。
“叫郎中进来,别让我的镇北将军死了。”
赵通赶紧开门,招了招手,郎中们便鱼贯而入。
太子看着跟前忙碌的景象,回头对司马隽道:“看见了?他不过是条狗。只要握住命门,就可为我所用。”
司马隽冷冷地看了看闾丘颜,道:“臣以为,与虎谋皮,后患无穷。”
太子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冥顽不灵”,拂袖而去。
门外,庾逸在等着消息,见太子气冲冲地出来,匆忙行礼。
太子顿下脚步,问:“我记得伯悠曾说过,怀显太子之死有蹊跷,王仆射兴许掺与其中,对么?”
庾逸低下头,回道:“臣不敢断言,些许疑点,还须彻查。”
“怀显太子乃贤人,我不忍他蒙尘。”太子和气地说,“卿随我来,与我细说。”
庾逸应下,他回头看了司马隽一眼,匆忙随太子而去。
——
闾丘颜从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了镇北将军的消息,孙微很快听闻了。
“太子定是疯了。”阿茹难以置信,“如此一来,那闾丘颜日后岂非有了跟殿下分庭抗礼的底气?只恨我竟失手了,未能结果了他。”
殷闻道:“殿下说,太子明日就要回京,那之后城门解禁,女君就能离开历阳了。只是女君须得倍加谨慎。此事过后,女君的悬赏金又增加了,难保没有人专盯着此事,女君日后怕是不好过。”
“多谢殿下关心。”孙微问,“不知殿下作何打算?”
“待此间事了,殿下就令褚将军前往寻阳上任。而后,殿下就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