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孙郅忙道,“在下久仰世子多时,那时见了世子风范,如遇天人,更是敬佩不已。在下常想,若有一日能为世子效力,便不枉此生了。只是没想到,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在下不得不离京,一直到现在。”
司马隽轻轻颔首,徐徐道:“孙公子家中的变故,我略知一二。似乎是因着孙公子的命格与孙家女君相克,孙公子被家中安排到会稽山修行。我若没记得,那时令堂还是找了王妃卜算的,对么?”
“正是!”孙郅忽而察觉自己太过激动,平复了片刻,才继续道,“在下知道,因得在下是庶子,主母向来看不惯在下。所谓命格相克,不过是主母为了逐走在下而胡诌的幌子。”
“哦?”司马隽道,“你的意思是,王妃是与令堂勾结,胡诌一番,故意将你驱离?”
“在下不敢!”孙郅赶紧道,“若有差错,定是主母从中作梗,与王妃绝无关联!”
司马隽不置可否,问,“你送拜帖时说,有个关于王妃的消息,是什么?”
孙郅打量了司马隽一眼,心中涌起无限的激动。
他有些紧张,好一会,压低声音道:“世子可知,世子府上的王妃,是假的。”
话音才落,司马隽锐利的目光扫来。
孙郅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
“假的?”司马隽道,“何出此言?”
孙郅暗自深吸一口气,将心一横,决定事已至此,都豁出去了。
“此事还得从去年说起,”他说,“在下得知了王妃卜算命格之事,心中涌起许多疑惑。世人皆传,王妃家学深厚,料事如神,却向来只为世子卜算。如今为何屈尊降贵,要替主母卜算一番。在下自是疑心主母从中作梗,却也唯恐自己行事不妥,不知何时何处冲撞了王妃,才招得王妃记恨。于是,去年年底,在下趁着在岭南游历的时机,拜访了王妃的父亲鲁明先生,求先生替在下解惑。”
提起鲁明,司马隽心中已经升起不祥的预感。
“哦?”司马隽问,“我去年也曾造访岭南,打算拜访鲁先生,只是鲁先生恰好不在家中。”
“不知世子是几月造访的?”
司马隽想了想,道:“若没有记错,应该是八月。”
孙郅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