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抱着酥胸:“很遗憾,并没有邪祟一类的说法。你们的师父心智受损,在巨大的压力下才变得癫狂…就像落水的人,无论怎样挣扎,还是会坠入深海。”
她那对妖精般的杏眼有意无意地看向荧:“至于诱因,正是因为神之眼,它带走了你们师父的愿望。”
菜菜子眼眸黯淡:“仅是被夺走愿望,为何会陷入癫狂呢…”
八重神子无声地笑了笑,威仪和妩媚同时浮生在玉靥上。
“你们的宗派叫做明镜止水流,可惜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明镜止水呢?”
“看似心无杂念的人,在击败师父和师兄后,是否真的古井无波?剑之一道,若想问鼎穹窿,必须不断击碎他人的理想,其中也包括亲人和朋友。”
“我似乎明白您的意思了…”纯也露出明悟之色。
八重神子螓首一点:“他从未做到心如止水,只是靠着天下第一的目标麻痹自己,就像饮鸩止渴。”
“随着这个愿望消失,那些被他抛在脑后的悲伤就会追上来,将他彻底吞没,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就像我某个不成器的朋友…”
纯也轻抚着师父微驼的背脊,手指战栗:“原来,您那些笑容的背后,藏着这么多的痛苦吗…”
“够了!”
一声断喝仿佛撕破苍穹的利刃,八重神子唇边倏尔绽出一抹弧度。
无数目光循声望去,那是一位灰发老人,手掌残留着千锤百炼的痕迹。
陷入魔怔的土门骤然清醒,一瞬间从地上站立起来,指着对方的手因恐惧而颤抖。
“是你,是你!土门!”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