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浑身发抖,额头冷汗涔涔:老主子...这...这奴才哪敢妄言
废物!太上皇猛地推开他,踉跄着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都是废物!贾敬那个老东西,若是早些年把贾玌生出来...贾珍那个不成器的,若是能有贾玌一半的本事
他突然停下脚步,面容扭曲:
对...都是他们的错!
孤怎么可能会有错!!!
若是贾珍能像贾玌那般争气,辽东战事怎会失利?太子又怎会...孤又怎会
想起自己曾经那优秀的儿子,太上皇心中一阵心疼,太子之死,是他心中一辈子的痛!
冯保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太上皇越说越激动,突然抓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在地上,墨汁飞溅如血。
传旨!太上皇厉声喝道,宁国府贾珍,不思进取,荒废学业,辜负皇恩...着即刻廷杖五十!
冯保闻言大惊:太上皇,这...这贾珍毕竟是
怎么?连你也要违抗孤的旨意?太上皇阴冷地盯着他,还是说,你也觉得孤这个太上皇,已经管不了事了?
冯保吓得连连叩头: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传旨!
他倒退着爬出殿门,后背已经湿透。殿内传来太上皇凄凉的笑声:
更胜汉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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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内,贾敬正捧着林府送来的请帖细细品读。
那娟秀的字迹一看便知出自黛玉之手,字里行间透着大家闺秀的端庄雅致。
好!好!贾敬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亲家有心了,竟让黛玉亲自操办宴席。这孩子,将来必定是个贤内助。
连道两声好,可见贾敬对这个儿媳妇是多么满意!
林管家躬身笑道:我家老爷说了,姑娘迟早要执掌中馈,早些历练也是好的。今晚酉时开宴,还请敬老爷携太太、姑娘一切赏光。
贾敬正要答话,忽听外头一阵骚动。
只见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老爷!宫里...宫里来人了!说是太上皇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