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心中十分钦佩。
本来么,按照战前规划好的计策,荀攸估摸着,他们想要拿下冀州,差不多需要三个月到半年左右的时间。
没想到在张新的一通操作之下,韩馥的心态直接崩了。
他领兵才到黎阳,袁绍韩馥就打起来了。
刚到邺城,韩馥就降了。
太快了!
搞得好像他跑了几百里地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受降才来的。
荀攸不敢怠慢,连忙叫来徐晃,领了数百兵马,跟着使者前往邺城南门。
他倒是不担心什么韩馥诈降之类的情况。
韩馥诈降,赚他一个军师有毛用啊?
他又不是主帅。
哪怕韩馥把他弄死,也不可能扭转局面,反而会把自己全家的性命给搭进去。
再者说了,两人都是颍川老乡,早就认识。
阳翟韩氏和颍阴荀氏也算是世交,韩馥坑谁都不可能坑他。
南门外,韩馥率领冀州百官正在等候。
沮授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冀州牧的印信。
见荀攸来到,韩馥快步上前,纳头便拜。
“韩公不必如此。”
荀攸连忙下马将他扶起,“折煞攸了。”
“公达。”
韩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后叹道:“我自到冀州以来,无恩德以加百姓,反而听信袁绍谗言,致使青冀二州百姓陷入战火。”
“我自觉无颜面对冀州百姓,这冀州牧的大印,便由公达转交车骑吧......”
“车骑英明神武,定能善待冀州百姓。”
“为百姓寻一明主,如此,也可稍赎我之罪孽。”
沮授很配合的将托盘端了上来。
“州牧大印,乃国之神器也,攸不敢受。”
荀攸推了推沮授手上的托盘,笑道:“公乃朝廷命官,封疆大吏,莫说攸了,便是车骑,亦无权处置韩公。”
“这冀州牧的大印,还请韩公收好。”
荀攸可不傻。
他是臣下,代主受降也就罢了。
这州牧的大印是万万不能接的!
张新本人还在魏县,还没走三辞三让的流程。
他若是接了,既对主君的名声有损,也容易引起张新的忌惮。
韩馥没有勉强。
他携百官印信出降,本身就是为了表达一个态度。
我是诚心诚意的投降,你放心吧。
荀攸说张新无权处置,也是在表达态度。
不会杀你的,放心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韩馥心中松了一口气,自觉让荀攸的大军进城接管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