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可密令文威于今夜领兵,先悄悄将袁绍的大营围了,再派人到袁绍府中抓人。”
沮授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若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韩馥闻言面露惊骇之色,正欲开口,又被沮授打断。
“明公擒了袁绍之后,当速遣使将其送往车骑处,并敬献珍宝,致以歉意。”
“如此一来,车骑必定退兵!”
“退兵?”
韩馥一听到这个词,瞬间将方才的惊骇抛至九霄云外。
“果真?”
沮授点头。
“明公莫要忘了,车骑是冀州人。”
“冀州人?”
韩馥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汉时有三互法,本地人不得担任本地主官。
张新是冀州人,从法理上来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任冀州牧一职。
这一点张新军中的俘虏不知,韩馥肯定不会不知。
也就是说,张新即便打下冀州,也无法名正言顺的统领。
必须要有一个人替他代领冀州事务。
如果按照沮授所说,把袁绍抓了送过去,再赔钱道歉
张新一高兴,说不定就让自己继续代领冀州事务了。
毕竟自己乃是名正言顺的冀州牧,朝廷敕封,如假包换。
还有谁能比自己更合法呢?
虽说这样一来,自己日后就要听张新的命令行事了。
但张新本来就有都督青冀二州诸军事的权力,自己也算是他的下级嘛
听领导的话,不丢人。
“公与既有如此妙计,何不早说?
韩馥故作责怪,随后哈哈大笑。
“就依公与,就依公与!”
“来人,速传文威前来!”
先前他心中所思,都是想要留得一条性命。
如今不仅可以不死,还有很大可能继续保留权势,自然开心。
沮授站在一旁陪笑,心中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忽悠过去了。
韩馥天真,他可不傻。
继续担任冀州牧?
想都别想!
张新麾下又不是没人。
那么多人,张新只需要表个心腹来做冀州刺史,一样可以掌控冀州事务,何须韩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