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主公。”
士卒们见到年轻人,连忙放下手头事务,抱拳行礼。
主公?
他就是宣威侯张新吗?
“我等拜见宣威侯。”
俘虏们连忙行礼,眼神止不住的朝着张新瞟去。
好年轻啊!
“免礼。”
张新摆摆手,看向周围的俘虏们,脸上露出了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
“诸位都吃饱了吗?”
“吃饱了。”
“还没呢......”
俘虏们纷纷说道。
“没吃饱的也不用急。”
张新哈哈一笑,“诸位放心,在我这里,顿顿都能吃饱!”
他这次疾行突袭,当然没有携带什么粮草辎重。
但颜良和赵浮有啊!
二人全军覆没,这些粮草自然被他收入囊中。
目前营地中有万余士卒,三万多的俘虏,共计四万余人。
这么多人,在官道上的临时营地排开,都能绵延数里。
以颜良、赵浮留下的粮草,虽说无法长期供养这么多人,但让他们敞开肚皮,吃上十天半个月的饱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
俘虏们闻言一愣。
听张新的意思,以后他们每顿都能吃饱?
卧槽!
这是俘虏该有的待遇的吗?
别说俘虏了。
他们在韩馥麾下时,平时也就只能吃个五六分饱。
只有在临战之前,才能吃上一顿饱饭。
其实别说韩馥,天下的大部分诸侯,几乎都是这么养兵的。
否则冀州人口五百万,青州人口四百万。
韩馥何以能养十几万大军,而张新只养了五万?
究其原因,就是张新麾下供养一个士卒的成本,足有韩馥麾下的两三倍之多!
“多谢君侯!”
俘虏们大喜拜谢。
“来,没吃饱的继续在这排队。”
张新将口音从雒阳官话切换成河北方言,指了一块空地笑道:“诸位吃饱的,过来陪我说说话如何?”
“我为国征战数载,久离冀州,如今一下见到这么多乡人,心中着实高兴的很呐......”
俘虏们听到熟悉的方言,心中顿生亲切。
“愿从君侯之意!”
“主公。”
典韦拦住,出言道:“新降之卒,未可轻信啊!”
俘虏们面露失望之色。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张新看向典韦,不满道:“什么新降之卒?”
“这些都是我的乡人,难道他们还会害我吗?”
“就是就是!”
俘虏们反应过来,连忙喊道:“这位将军莫要小觑我等,我等出身虽贱,却也识得忠义二字。”
“君侯以仁义待我等,我等自当以仁义报之!又岂会对君侯不利?”
典韦不管,就是要拦。
张新一把将他推开,朝着先前指的空地走去。
典韦挠挠头,连忙跟上。
俘虏们跟在张新身后,自觉的保持着一定距离。
张新走到空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毫无架子。
典韦领着亲卫侍立两侧。
“来来来,诸位都坐。”
张新招呼着俘虏们坐下。
“各位都是哪的人啊?”
俘虏们七嘴八舌的回答。
有魏郡的,有清河的,也有钜鹿、安平、渤海等其他地方的。
“你是钜鹿的?”
张新看向一名钜鹿俘虏,笑道:“很巧嘛,我也是钜鹿人,你是哪个县的啊?”
“俺是广年县人。”
这名俘虏眼中有些惊喜,“君侯是钜鹿哪里人啊?”
“我是下曲阳的。”
张新脸上笑容不减。
“下曲阳?”
俘虏神色一惊,“当年皇甫公不是说地公将军是叛逆,将下曲阳给屠了么?”
“现在的下曲阳人,都是从冀州各县迁移过去的,君侯......”
地公将军。
好亲切的称呼。
这还是个太平道的亲近人。
“我就是地公将军的弟子,当年从那里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