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突遭如此大败,心中定然恐惧。”
“末将以为,此刻他应当会传檄二县守军,让他们带兵回援,集中兵力坚守邺城。”
张新闻言看向地图。
“魏县,乃邺城东部之屏障也。”
张新疑虑道:“我军主力若想攻打邺城,要么先下此地,要么就只能绕道黎阳。”
“我军若攻此地,则邺城暂时无忧。”
“若绕道黎阳,则魏县守军可以出兵,与邺城之兵共同夹击我军。”
“韩馥若弃,我军便可自东武阳长驱直入,从东南两面包围邺城!”
张新看向麴义,“如此要地,韩馥岂会弃之?”
“退一万步说,哪怕韩馥真想撤军,其麾下谋士沮授等人,又岂会不加劝阻?”
“君侯放心。”
麴义笃定道:“末将在韩馥麾下待了两年半,自问对他也算了解。”
“此人只要心中恐惧一起,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寻找安全感,是听不进忠言的。”
“此话当真?”
张新顿时来了兴致。
若真如麴义所言,那就有的操作了。
“千真万确!”
麴义重重点头。
张新看着麴义面色,再联想到历史上韩馥的结局,顿时就信了。
韩馥让出冀州后,袁绍表他为奋威将军,让他留居邺城,住在赵忠的故居里。
后来袁绍手下有个叫朱汉的人,因曾被韩馥轻慢,擅自派兵包围了他的府邸,并将他儿子的双腿打断。
虽然朱汉很快就被袁绍处死,但韩馥心中却觉得是袁绍想要杀他,便向袁绍提出了回乡养老,以为试探。
没想到袁绍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韩馥离了邺城,没有回到颍川老家,而是投靠了与袁绍有隙的陈留太守张邈,以求庇护。
没过多久,或许是袁绍想和张邈缓和关系,便派了个使者到张邈处。
当时韩馥也在场。
席间,袁绍的使者在张邈耳边悄声细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然后韩馥就被害妄想症发作,找了个借口跑到厕所,用刮竹简的小刀,在厕所里自己给自己改了个刀花。
嗯,自杀了。
胆小之人,抗压能力极差,若遇到重大变故,很容易就变得崩溃。
“要不.....试一下?”
张新顿时就心动了。
从魏县到邺城,有一百五十里左右。
从清渊到邺城,则是二百余里。
这么长的距离,足够他的骑兵冲杀几十个来回了。
再者说了,哪怕麴义猜错,对他而言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后续正常进攻便是。
像这种风险极低,收益极高的活儿,肯定是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