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闻言,心下稍安,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破口大骂。
“张新小儿,麴义匹夫......”
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张新能在城外众多营中,如此精准的劫了匈奴大营,肯定是麴义卖了情报给他。
在沮授的安抚下,韩馥调转车头,回到州府。
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
韩馥索性与沮授通宵商议对策,等天亮之后,看看损失如何。
天色渐亮。
还没等各营的损失统计出来,一名斥候就急匆匆的来到州府。
“牧伯,城东二十里处,发现张新骑兵正在漳水旁休息!”
“什么!”
韩馥闻言又惊又怒。
“张新小儿欺人太甚!”
他惊的是,张新真敢派兵前来。
怒的是
你他娘的劫完营不走,竟然还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休息?
你这是视我城内的十万大军如同无物吗?
“来人!”
韩馥越想越气,大声怒吼道:“传令!给我追击张新骑兵!追击!”
“且慢!”
沮授拦住,看向斥候,“张新军有多少人?”
斥候道:“两千余骑。”
“就这么点?”
沮授面色一愣,再问:“打的何人旗号?”
“是宣威侯大纛。”斥候再答。
“竟是张新亲至?”
沮授闻言一惊。
“来得好啊!”
韩馥冷笑一声,“他只两千余人,且远来奔袭疲惫,竟敢如此托大!”
“传我将令,令公孙瓒领白马义从出击,务必生擒张新!”
“不可!”
沮授忙道:“牧伯,张新用兵如神,此番他如此托大,定然有诈!”
“昨夜匈奴骑兵刚被劫了大营,损失如何,尚不清楚。”
“若牧伯贸然出击,再折了白马义从,日后我军当如何抵挡张新骑兵?”
听闻沮授之言,韩馥冷静下来。
这一冷静下来,就又想起了昨夜被支配的恐惧。
“公与,难道这一次......就这么算了?”
“算了。”
沮授点点头,“牧伯,我军眼下的当务之急,乃是安抚军心士气啊!”
昨夜张新一冲,整个邺城从内到外,全部炸了。
这种情况怎么打?
没法打。
韩馥脸上的表情在从心和愤怒之间来回切换。
半晌,韩馥憋出一句话。
“张新小儿欺人太甚!”
正在此时,又是一名士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牧伯,公孙瓒听闻张新亲至,未经请示,擅自出击去了!”
沮授闻言大惊失色。
“布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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