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陛下好手段，你想问的，我心里有数，不就是问我为何造反吗？你想，或者你敢知道原因吗？”

望着双目赤红，目光中满是癫狂挑衅的儿子，李世民心中一抖，直觉下面的答案自己承受不住，但为了弄清一切，还是沙哑着声音，问了出来。

“朕、朕洗耳恭听。”

李承乾见此，勾唇一笑，只是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起来违和诡异，令人心神难安。

“谋反？谋反是为了自救，自救必有冒犯根源。”

一边说着，一边拔剑指着李泰，义愤填膺道：“你想让魏王取代我，你让他住进武德殿，置文学馆，引召学士，乘轿上朝，赏赐无数，每日‘白鹘’往返数次，宠惯诸王，我呢？”

“身为大唐太子，我瘸着腿，承受着他们的打压，我玩乐，我就是秦二世；我盖个房子，我就是奢靡无度，呵，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傀儡，更不是你们这些人刷名声的工具。”

“你让魏王做第二个李世民，但我绝不做十七年前的大伯。”

“李世民，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玄武门大舞台，你能去，大伯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也是李唐血脉。”

随着李承乾的爆发，殿内一时寂静无声，众人连呼吸声的放轻，生怕刺激到这位，给他们来一剑。

听着这番话，李世民只觉得心口钝痛，仿佛被刀搅合的鲜血淋漓，他从未想过，从未想过承乾私底下承受了那么多，他

“承乾，你为什么不告诉阿耶，我......”

受原身遗留的情绪影响，李承乾咬着牙，超大声道：“请陛下称太子。”

“你是李泰的好阿耶，却不是我的，都已经兵戎相见了，就没必要在这装模作样了，我不要你了。”

说完之后，李承乾仰头望天，将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给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