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途带着两个快要坠到鼻尖的黑眼圈，一脸苍白地上了班，沈文琅路过的时候直接吓了一大跳：“高途你怎么回事？！”

“一个晚上没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你可真能耐啊！”

高途反射性地起身道歉：“对不起沈总，我只是失眠，并没什么大碍，不会耽误工作……”

沈文琅都给高途气笑了，沉着脸说道：“来我办公室！”

高途赶紧跟上，其他人都感受到了来自沈文琅的压迫感，只能暗自替高途担忧。

沈文琅等高途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二话不说直接伸手要他手机，“之前花咏发给了你一张照片，拿出来给我看看。”

高途不敢，但却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沈文琅，纵然他掏手机的动作慢得像是网卡了的视频，那张照片到底还是递到了沈文琅面前。

高途脑子里所有的神经都在尖声呼啸“完了”两个字，他连头都不敢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面对接下来残酷的事实。

沈文琅一看那照片上模糊不清的侧影，就认出了高途，他直接抬起高途的下巴，将手机凑到高途眼前，厉声说道：“说说看，这人为什么跟你一模一样？！”

高途呢，既有被沈文琅一眼认出来的窃喜，更多的却是恐惧跟绝望。

他知道今天过后，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和脸面留在沈文琅身边了。

高途只顾着伤心流泪，恐惧让他浑身发抖，可他连下巴都在沈文琅手里，无法动弹。

到底沈文琅心疼了，释放了安抚信息素，这让高途眼睛一亮，心里升起一点喜悦跟期望来。

沈文琅没好气地将高途往旁边一推，“我还从来不知道我身边最信任的人，竟然不是一个Beta，而是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