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光华逐渐变了声音的声嘶力竭中，又一块心简碎片被姜莘莘拿到手封印起来，而张光华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万三躲在罗韧身后探出头来问姜莘莘：“姜小姐，这张光华——”

姜莘莘拍拍手，对罗韧和一万三解释道：“张光华跟聘婷不同，即便一开始被心简碎片附身不是他自愿的，可亲手做下那桩案子的他，自觉已经回不去了，所以他主动接纳了心简碎片，成为了心简的傀儡。”

罗韧看着张光华比实际年龄衰老了几乎一倍的模样，感慨道：“看样子，使用心简是需要付出极大代价的，这可不止让自己双手染血那么简单，就连身体跟精神都有损耗。”

姜莘莘点点头，“完全正确。”

“虽然心简碎片能带给人超凡的力量，可使用这些力量也不是没有代价，生机跟寿命是最常见的代价。”

张光华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儿，只是没了心简碎片，就从一颗挂在树枝上熟透了的红苹果，变成了西北大地冬天里采收的灰枣。好在他底子实在不错，还能有个175的个头。

一万三畏缩着上前仔细看了看还在地上咕蛹的张光华，讪讪开口：“那也不用观察这么仔细吧——”

罗韧则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张光华已经老得不能动弹，且被姜莘莘踩断的四肢并没有任何复原的迹象，这才站起身来提建议：“不如我们让李亚青女士过来处理张光华吧。”

“看得出来，李亚青女士全家人惨死之事，在她心里并没有过去，而如今的张光华非常适合由她来决定去留。”

一万三惊讶地看了罗韧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眼神，开始怀疑罗韧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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