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倒也不假,萧季自述出身青城,若是论起辈份,也算得罗琴的长辈。只是江嗔鲍看她嘻皮笑脸,似是玩笑,心中不由大为恚怒,暗道:“我信什么?你是小化子,他是老花子,小化子是
老花子的门下,便是不曾拜师学艺,也是天经地义。”遂冷哼一声,道:“老花子了得,小化子也甚是了得。”萧季正在与钱南村拆招,回头一笑,大声道:“若是她是我的师父,你可相信
?”江嗔鲍怒道:“你这老儿,果真当我是白痴么?”长袖一甩,袖过拳扬,一拳砸往罗琴肩膀,心中却叹道:“倘若他果真是你这老家伙的师父,我便不能立胜,那也无妨。”
罗琴又与他斗了几招,眼看着江嗔鲍愈斗愈恨,自己颇为吃力,便有了脱身之念。她左腿一蹬,跳起丈高,脚尖勾向对方咽喉,待江嗔鲍翻转躲避之时,突然撤身退后,笑嘻嘻地道:“你这
江令主武功好生了得,我不是你的对手,这便认输退下了。”说话间,神闲气定,颇为雍容。
江嗔鲍本待再施重手,不防罗琴退下阵去,掌推半势,拳捏腰间,竟然使不出去,不觉哭笑不得,心道你要是灰头吐脸倒地摔跌,或是捱了自己几招苦楚难当,好歹要吃些苦头,再退下去神
情惴惴、脸色惶恐地说上这些话,大夥儿自然相信,偏偏你毫无败迹,便即大刺刺退下,却显得逍遥洒脱之极,旁人反以为是你让我,索性大度规避呢,说不定还有人说我不是你的对手。更
觉得面前这小化子实在是奸滑刁险、可恶之极,心中只恨得咬牙切齿,方待说道:“你我胜负未定,来来来,你我再好好打上一架。”转念一想,颇觉不妥,暗道:“我若是再邀他上来,岂
非更教人以为是他让我,我犹然不识好歹么?”想及于此,胸中大是为难,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一时之间,愁填胸臆,手足无措,支吾得半日,委实不知怎样才好,半晌回过神来,一把
将黑巾扯下,重重踩在地上,恨恨问道:“你果真不肯比试了?”
罗琴憋闷了半日,摇头道:“不比了,我打不过你,再要打下去,我必败无疑。”此话无虚,但被江嗔鲍停在耳中,大不受用,暗道:“你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渐渐冷静下来,不禁起了疑
惑,忖道:“怪哉,他分明洞悉我的招式,莫非以往我与他交过手,抑或是我认识的熟人么?”摇摇头,长叹一气,心道:“不对,不对,我哪里会认识小化子呢?”不得索解。便在此时,
听得那边也是“轰隆”巨响,原来是钱南村斗得兴起,跃上半空,翻身双掌击下,虽然势猛无比,劲力极大,但萧季脾性强悍,竟然不肯退却,便站定地上,双臂朝天疾扬,与他硬碰硬挡了
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