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我是无论怎样也跳不过去的。”双目通红,鼻头一酸,不觉流出眼泪,不觉骂道:“不识哥哥真是笨蛋,如何这般不小心,却被‘竹芦双怪’两个老怪物捉了去呢?却教我为你受将
这番折磨。”言语间,身子一跃,有意无意跳上了第三根石柱。不多时,她也来到了石梁之上,胸中一阵憋闷,一颗心砰砰就要跳出喉咙,急忙坐下歇息。此时又是一阵风起,她双手抱定石
梁,极其稳固,心想:“可惜这石梁长得太过短小,要是左右再宽上几尺,前后各自延伸个二三十丈,我攀抱着它过来,岂非不用如此担惊受怕么?”如此情景,已属于人间罕物,若非得天
地孕育造化,那里能够生出这般奇异险峻的石柱石梁?造化所及,也是竭尽天地之力,不可嗔贪妄求,莫说前后左右长上半尺,便是半寸半毫,那也不得。
郑念恩立足的石柱,颇为粗状一些,顶头前后方圆数尺,可立三四人,此刻他不及奔跃,挥手大声叫道:“过了石梁,在越跳到我这里来,后面便没有什么凶险了。”见罗琴走过了石梁,只
在尽头石柱之上迟疑不动,脸色煞是苍白,双足颤栗不止。郑念恩嚷嚷道:“你莫要怕,只怕那绣花伞撑开,闭着眼睛跳过来就是了。”罗琴从背上取下绣花伞,半日不能张开,被他催促得
急了,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抽抽搭搭地说道:“你说得容易,什么叫我闭上眼睛跳过去?我…我,张开眼睛,只怕就到了阴曹地府呢!”不管郑念恩在对柱怎样鼓励,始终畏惧万分,
不敢越雷池一步,兀自蹲下身子,啜泣不已。郑念恩屡劝无效,无可奈何,叹道:“罢了,罢了,你也莫要去救你情哥哥了,便花些钱财去棺材铺,为他准备一副上好的楠木寿材好了。呸,
呸,他年纪轻轻,是个十足的短命薄魂之鬼,收殓之物,再是壮观华丽,也称不得‘寿材’二字。”罗琴哭得更响,呜咽道:“你,你又说这种话来逼迫我。”言罢,收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
,不敢教过风夹沙迷了眼睛,顿足大声道:“罢了,罢了,我也不知道前辈子欠了他什么,今生要吃上许许多多的苦头。”将绣花伞撑开,一咬牙,“氨的一声跳了下来。
说来也巧,便在此时,从她背後掀来一阵大风,托着伞面,往上拔高了一丈有余。只是如此尚嫌不够,待伞力势竭,离那对面石柱犹有半丈之远。罗琴眼看着自己往下坠去,心灰意冷,叹道
:“苦也,小女子今日死在这里。”话音才落,便看一条布带径袭而来,席卷自己的腰身,听得郑念恩喝道:“过来罢!”罗琴身子顿时如离弦之箭,倏地往前面冲去,只是怀中跌出一物,
坠落悬崖,瞬间没入夜色之中。郑念恩见她过来,一手捏住布带不放,另一手探出,接着罗琴肩膀,五指如钩,牢牢抓定,一收一吐,化解了她的汹汹来势,哈哈笑道:“女娃娃,我没有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