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到了手指,弹拨清闲,化作琴音韵律,飘洒四方。”
饶梅娘又惊又喜,唇齿颤巍,一时说不得话来。
罗琴又道:“是了,莫止如此,他不是还在泰山石洞之中,留下了壁画,将一套‘吟天剑法’拆成两人对招么?其中的束髻小人儿与长发小人儿,便是暗喻他自己与相思的妻子了。”
陈天识笑道:“正合此理,那两人拆招,有进有退,状若轻歌曼舞,想必是东方前辈瑕思仙境,幻想与饶前辈舞剑共欢了。”他说及此事,想起自己与罗琴在甘家镖院之时,每晚在场中练剑
舞剑,心情何等畅快?不由微微一笑,却看得罗琴也是凝目望来,深情款款,皆与他是一般无二的心思。饶梅娘遂深信不疑,极大的欢喜之下,又是不住掉泪。
愁妇幽怨,更若冷月暗沉,只压抑得人心中沉淀迷惑。陈天识与罗琴亦然唏嘘伤感,劝慰得几句,心中牵挂“撼山岳”袁子通一事,便告辞匆匆离去。二人依照饶梅娘所说,在门旁觅得机括
,开门出去。
陈天识在前,罗琴在后,脚方踏地,听得一阵风响,却是有人暗中偷袭,一掌用力拍来。
陈天识大惊失色,若要躲闪,自己虽然得保,但这一掌势必会击在罗琴身上,于是不肯挪足,大喝一声,扭腰旋身,反手一掌迎上。他侧击而出,力道不畅,双掌甫抵,生出一股巨力。
双方皆是啊呀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后面退去,勉强拿稳身形。
罗琴大骇,疾步奔到陈天识身边,颤声道:“不识哥哥,你…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陈天识摇头道:“无妨,只是这人武功委实高强。”言罢定睛观之,见面前那人,也是满脸惊愕,正是嵩山派掌门饶鹰邛。原来他在下面之时,早已察觉饶梅娘背後柜中的呼吸之声,只是他
惟恐争执起来,伤及梅娘,索性装做不知。待离去之后,不过又在剑堂外打了一个旋转,又悄悄饶了回来,藏匿在暗门一侧。他见得陈天识出来,心头火起,暗道自己妹妹本在下面养病,安
心修炼,清心寡欲,却被这两人泄漏了东方日出的下落,点破“日出”便是“蝉吟”,那“蝉吟”便是“日出”的秘密,唇舌波浪,竟然鼓动得饶梅娘心思荡漾。他恨由怒生,力随恨长,遂
不去呼喝,鼓足气力,一掌便朝陈天识当头拍下,势必要取其性命,却不料这少年反映极快,举掌抗拒,浑厚力道传来,绝非什么泛泛之辈。
饶鹰邛素有野心,多年来不遗余力,对各大门派武学绝招、破绽空档悉心研究,又极力打探各派武功卓绝、造诣精纯之人,看看哪些需要尽早提防,以免成为日后的种种障碍,此刻却被陈天
识一掌拂起心思:“这少年是那一派的后起之辈,我竟然丝毫不得知晓?如此修为,颇与其年岁不符,再过得几年,更有精深广进,那还了得么?”思忖如是,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寒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