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纤瘦的背影,却分明在微微颤抖。
景剀无力地站起来,看着那个人坐上小轿,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很轻,却很冷。
“如玉,如玉,你……好狠!朕从来不知道,温润如你,却能够做得如此残忍,如此绝决!朕,一定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一件雪白的秋衣,针针线线地在缝,心里早已浮起那个身影,月下吹簘或弹琴,翩翩风姿。水一般的眼眸,无限柔情。
蓦然扎破手指,血滴落,在白色的布料上洇开,触目惊心。
是不是他的血?是不是那断臂上流下的血?
不,不是,那血已流成海,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
“浣儿?”好像梅如雪在叫她,只是声音好远。她在哪儿?
想站起来,一阵晕眩,感觉有一双手将自己扶住。
景浣烟慢慢回过神来。
“雪姐姐。”景浣烟喃喃道,“原来果然是你在这里,我还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