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昭顿了顿,眼睛上下一扫,含了三分讥讽,一字一顿道:“不拘小节。”
帛华脸色一沉,这是说她没规矩,气血翻涌之际,看着窦昭昭素面朝天的脸,想到了她的下场,又恢复了笑脸。
“奴婢见过珍嫔娘娘。”帛华礼数周全行过礼:“重阳节祭典吉时将近,满宫里都等着娘娘一人呢,奴婢一时急了,疏忽了,还请珍嫔娘娘莫怪。”
提起祭典,窦昭昭神情微变,坐正了腰板,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本宫身子重,行动不便,去不了。”
纵然早有预料,可听见窦昭昭如此不客气的话,还是不禁一惊,“你!”
一旁的念一望着窦昭昭微抬的下巴,也惊的心头一跳。再看此时剑拔弩张的氛围,更是捏了一把汗,不着急地站的近了些,隐隐有些回护在窦昭昭身前的姿态。
“好啊,好啊!”帛华接连重复了两声,望着窦昭昭的眼睛泛着森然的狠厉,“好一个宠冠六宫的珍嫔娘娘。”
窦昭昭目光却已经无暇顾及气的涨红了脸的帛华,她的手一圈一圈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着痕迹地调整着呼吸,试图安抚腹中的孩子,也试图压下一阵阵的不适。
咬紧牙关之余,在心底说了无数次对不起。
长禧,是娘亲无用,让你遭这份罪。
你乖一些,再等一等,等一等就好了……
“可惜皇太后娘娘懿旨在上,吩咐了,娘娘走不动不要紧,奴婢等自然会把您抬了去!容不得您不答应!”窦昭昭的倨傲的姿态,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帛华更是火冒三丈,当即顾不得拐弯抹角了,高声道:“来人!”
“你们想做什么?!”念一展开手臂,明明自己的嘴唇都在发颤,却义无反顾地挡在窦昭昭身前,“珍嫔娘娘身份尊贵,岂容你们这些奴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