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川道:“好了,你起来吧,大哥已经拜过了还跪着干什么?咱们就此分手吧。”
小叫化站起来道:“分手?你以为大哥是白拜的吗?从今天开始我就跟定你了,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你不仅每日要管我三餐,还要每天打我两遍。”
王北川吓得直吐舌头,心道:“还惹上麻烦了。若是被这个惹事生非的贱骨头吃定了还有命在吗?”遂道:“我自己尚是居无定所,又哪里养得起你?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小叫化道:“这却由不得你,大礼我已经行过了,从此你就是我的异姓哥哥,你走我也走,你住我也住,你吃我也吃,你要看我不顺眼便可打我。”
杨茜插话道:“真是一条懒皮狗!”
小叫化道:“姨娘自去做你的皮肉生意,男人间叩头拜把子的事你莫要插嘴。”“啪”地一声脆响,小叫化早着了一记耳光,奇怪的是却不见脸上肿起指痕,若换一个人不被打掉半嘴大牙才怪。
王北川道:“兄弟结拜是两个人的事,一厢情愿能成吗?再说你我二人萍水相逢……”
小叫化打断王北川的话道:“一厢情愿是实,萍水相逢却未必。”
王北川道:“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也想不起和你有过什么渊源。”
小叫化道:“大哥是贵人多忘事,对救命之恩这样的小事自然忘的一干二净。”
王北川诧道:“你救过我的命?”
小叫化道:“两个多月前,南京城外,你被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不是我这个贱骨头在小桥上替你阻住敌人,你还有命在吗?我就是不记得你这个人,但这把大斧子总不会差的。”
王北川恍然道:“那天在桥上的小丐莫非是你吗?我还以为你是无意中和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呢?”
小叫化得意地道:“哪有那么巧的事!若是无意中撞在一起我早已被撞飞了,阻得住他们吗?有了这个人情,我这个小弟还做得吗?”
王北川诺诺连声地道:“做得,做得,你做我大哥都成。”
王北川拉着贱骨头重新跪倒,摄土为坛,插草为香,互拜了八拜。二人叙了年齿姓名,小叫化竟真的就叫贱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