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按剧本走?”宁舒心里有点不爽,精心准备的“台词”全白费了,就像刚买了件新衣服,还没穿出门就发现过时了,别提多憋屈了。
她这细微的表情变化,立马被宗主捕捉到了。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只见他“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眼泪说来就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道:“两位大人啊!小的真的是被逼的!那圣使拿着整个宗门弟子的性命要挟我,我要是不从,他就把咱们宗的人全杀了!我从来没做过坏事,宗门里的弟子我都待他们不薄,还请大人开恩,饶了我们吧!”
宁舒彻底懵了:这老头是影帝吧?我还没开始“审问”,他怎么就全招了?连点让我发挥的空间都不给!这感觉就像准备好打一场硬仗,结果对方直接举白旗投降了,别提多没劲了。
“行了行了,别嚎了,再嚎魂牌殿的顶都要被你哭塌了。”宁舒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疼了,“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别漏了半点细节。”
“哎!好!我这就说!我这就说!”宗主立马止住哭声,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语速快得像倒豆子,生怕慢了半秒就被灭口,连圣使喜欢吃甜口点心这种小事都没落下。
神玄女看着他这副模样,小脸上满是新奇,凑到宁舒耳边小声说:“他都不问问我们是谁,就这么配合?不怕我们是坏人,故意骗他的吗?”
“他这叫识时务。”宁舒忍着笑,声音压得很低,“活了这么大岁数,这点危机意识还是有的——毕竟,命比好奇心重要多了,万一问多了把咱们惹不高兴了,他的小命就没了。”
宗主一边讲,一边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心里把“求生欲”三个字刻到了骨子里:管她们是谁,是神仙还是魔鬼,只要能让自己活命,别说讲故事,就算让他学狗叫、学猫跳,他都愿意!
宁舒听完宗主的讲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殿内的魂牌碎片还在反光,可她满脑子都是“小宗门都有圣使”这句话——此地虽不是顶级势力的地盘,可连不入流的小宗门都被魔族渗透,那这整片区域的魔族数量,怕是多到不敢想象。她甚至能脑补出,无数双青黑色的爪子正藏在各个宗门的角落,像蛀虫一样啃噬着人族的根基。
“你准备怎么办?”神玄女叼着颗瓜子,看着宁舒凝重的表情,小眉头也跟着皱了皱。她大概能猜到宁舒在想什么,可实在没法理解——这些被魔族控制的人族,本就是因为贪心和邪念才上钩,跟那些烧杀抢掠的魔族没多大区别,为什么宁舒还要在意他们的生死?在她眼里,这些人顶多算“劣质瓜子原料”,救不救的,没多大所谓。
可宁舒偏不这么想。她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沉重的猜测甩到一边,眼神却坚定了几分:“总有无辜的人被卷进来,能救一个算一个。”她转头看向神玄女,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想去那些一线宗门转转,把藏在里面的魔族,都做成瓜子。”
神玄女刚把瓜子壳吐出来,一听这话瞬间瞪圆了眼睛,嘴里的瓜子仁差点喷出去:“好家伙!你这是把我当瓜子加工机了?还想让我给你‘批量生产’?”她撸起袖子,小短腿一蹬就往宁舒身上扑,“我跟你拼了!今天不把你头发揉成鸡窝头,我就不叫神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