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监见状,赶紧上前接过盒子打开,应循在盒子里还放了一个小镊子,冯大监用镊子将那根长长的绣花针给夹起来。
作为证物,针上的痕迹并未被清理,还带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冯大监捏着针举到皇上能看清楚,但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这会儿已经快到了傍晚,光照在针上,映出一抹森然的冷光。
原本信心在握,满腹委屈的徐贵人此时冷不丁的看到那根针,吓得整个人瘫坐在地,口中无意识的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方才瑜妃将她捏在手里打骂,却是丝毫没有透漏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徐贵人心里已经笃定瑜妃这番疯狂不过是为了泄愤,除却开始还有些惊慌,陛下来了以后,她已经慢慢放松下来,有陛下在,饶是瑜妃再怎么不讲理,也不可能再对她做什么。她心里正是松懈的时候,却没想到应循冷不丁的拿出了这样的证据,徐贵人陡然惊慌之下,几乎是不用审问,便漏出了马脚。
皇上目光凌厉冷沉的看向徐贵人,喝道:“徐氏,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宫中谋害朕的皇子!”
一句“徐氏”,已经是判了徐贵人死刑。
徐贵人这才惊醒过来,顾不上自己那满脸的伤,爬起来跪在地上急忙辩解,“陛下,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臣妾一向与瑜妃姐姐姐妹情深,待十殿下也视如己出,臣妾真的没有做过,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理寺怎么能拿一根针就来冤枉臣妾呢?”
皇上听完她的哭诉,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而是问应循:“你说,怎么证明这根针是害死十殿下的元凶?”
应循立即回道:“回陛下,仵作发现十殿下的死因之后,征得瑜妃娘娘同意,从十殿下头颅之中取出了这根针,全程都有陆大人跟随记录、”
陆维上前,捧出案情记录,“启禀陛下,仵作为十殿下取针之时,微臣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所有记录皆在此。”
皇上让陆维参与此案,为的就是全程监督记录,有他作证,自然能证明应循所言属实。
皇上没有看陆维捧过来的记录,直接问徐贵人,“徐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臣妾不知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什么绣花针,臣妾只会绣绣花,哪里能知道这绣花针能要人命?”徐贵人哭的好不可怜,“陛下,十殿下死于恶疾是太医认证过的,前前后后那么多太医都能作证,大理寺的仵作却扯出什么绣花针来,又要赖到臣妾头上,臣妾真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