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我是经由此案的仵作,即便有什么事,大人将我一人禀报上去即可。”
他倒是不愿抢陆泱泱的功劳,但是这个时候把人牵扯进来,确实太危险。
“师父且安心,不会有人把我怎样的。”陆泱泱看向应循,“大人应该明白的。”
应循微微一愣,想到路痒痒的身份,陆泱泱确实处境危险,但是只要她的身份闹到了明面上,除了陛下,没人敢正面对付她,即便是陛下,也要顾及到陆泱泱当初的功绩,不会轻易治她的罪。
反倒是闵令史,只是个没有背景的仵作,若是叫人知道发现了关键证物的人是他,怕是真的要受牵连。
斟酌之后,应循也很快做了决定:“此事我心里有数了,闵令史,你身体不适,便在家休养几日。”
闵令史还想争取,“大人,这……”
“您且安心,等案子破了,我再同您讲明缘由。”陆泱泱轻声道。
她这么说,看来是有所打算,闵令史倒是稍稍松了口气,不再坚持,点了点头。
陆泱泱今日来大理寺,明面上还是闵令史的弟子小六,自然也要跟他一道离开。应循本以为此事至少还要几日才能有眉目,没想到今日就有了结果,但仍旧是对陆泱泱说道:“我府上安全的很,你这几日还要来大理寺,不防先住着。”
陆泱泱没有拒绝,发现了十殿下的死因只是第一步,后面她还要继续跟进这个案子,无疑是住在应循的府上更方便知道事情的进展,加上她也想看一看容国公府一案的卷宗,倒是不着急离开,于是点头,“多谢大人。”
陆泱泱跟着闵令史一起离开大理寺,回到闵令史的住处之后,本想等到天黑再找机会离开去应循府上,却没想到,竟是先见着了闵令史真正的弟子,小六。
小六早上接到师父留下的信儿,让他先躲两日,他担心师父有事,就悄悄找了回来,结果没想到师父带回来一个人,一个看着不熟悉,但是又越看越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