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魄,这种战功,任谁来了,都得服气!
而这种服气,或者说是尊重,与许青白如今的什么二品官衔无关,提起这个官衔,只会让人觉得埋汰了许青白。
现在的大越军中,大家的普遍看法是,有此不世之功,最起码也得是生前封王赐土,死后被请入武庙起步。当大家听说许青白推辞不受,只领区区二品官职时,纷纷拍断了大腿。
如今,无论是许青白出身的大越边军,还是在这些只听闻其事迹的藩国军队里,提起平虏二字,无人不肃然起敬。
这边,廖开化听见许青白唤他“大将军”,一时臊得慌,他转头没好气地问那公子哥:
“这就是你说的,是他们欺负了你?”
公子哥不明白廖开化进屋后,为何前后态度判若两人,此时仍傻乎乎地点头,回道:“对!就是他们...”
“啪!”
话音刚落,就见廖开化一巴掌扇过来,下手一点儿不比之前的小双、樊胖子、兰剑轻!
公子哥捂着脸,已是欲哭无泪。
这位半年前从边境上立下滔天战功凯旋归来,回来后极尽人臣,又被人私下告知军中匪气太重,因此修身养性已有小半年的金钗国武将第一人,此时也不管会不会破功了,破口大骂道:
“他能欺负你,是你的造化!”
公子哥惊骇莫名,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廖开化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喝令左右道:
“来人啊,把这个不懂规矩,乱喊老子官衔的狗东西,扔进江里去喂鱼!”
还什么狗屁武家,差点就要被你们害惨了!
他现在越看这位武家公子,越觉得不顺眼,敢呼老子“大将军”,关键还让平虏将军听了去,他可得赶紧撇开关系,不敢跟着一起倒霉!
没一会儿,伴随着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中止,又有“扑通”的水声响起。
那公子哥还当真被扔进江里去了!
不管他会不会水,今晚被投进冰凉刺骨的江水中,也够他喝一壶了。
许青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只笑着说道:“你现在可威风了嘛!”
廖开化连忙摆手,说道:“许将军,何必让这些人扫了雅兴,当日在战场上没那个条件,可今儿让老廖我逮着了机会,不喝上两杯,怕是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许青白笑骂道:“还怕了你不成!”
“嘿嘿嘿...”
廖开化见许青白应承下来,眉飞色舞,迫不及待地冲门外的掌柜喊道:
“今儿我与平虏将军和他的贵客们把酒言欢,赶紧给我们再开一席...”
然后,又见廖开化号令频出,吩咐左右道:“此间已无事,楼中闲杂人等,一律退去,切莫再让哪个不开眼的,扰了将军雅兴!”
几名手下得令,便开始出去驱散人群了。
那些留在楼中的宾客,不是他们不想走,是刚才走不掉!此时闻言,个个如蒙大赦,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