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在一处,却如同就在一处。”

“万望老哥保重身体。”

随着六子话音落下,傅友文心中的牵挂也算稍落了下来,点头道:“好,老夫听到了,倒是辛苦你走一趟了。”

六子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傅大人说哪里话,咱从年轻时候起就在老爷身边,老爷让咱干啥都谈不上辛苦,况且,老爷不在应天府,咱更清闲得很。”

“有点事儿忙活,咱可乐意呢。”

他虽笑着,看起来也苍老,可眼神里依旧带着金戈铁马的余韵,就像一柄爬满了锈的老刀。

傅友文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淡笑着摆了摆手让他回。

而名叫「六子」的老管家给傅友文带了一番言简意赅的话,无论是落在淮西勋贵耳中、还是落在傅友文身后诸多文臣耳中,均如一颗落入平湖里的大石头。

众人先是目光聚集于傅友文身旁听完,随后则各自神色不同地愣了愣。

待六子走远了些。

傅友文才听到身后有人痛心疾首地拍大腿,长叹了一口气道:“没了,人都出应天府了,连一丁点挽回补救的余地都没给人留下!”

“呵!现在这情形,除非陛下突然回心转意,一道诏令再给赶路的颖国公送过去,把他喊回来,否则……以后可就万难了。”

“万不能如此!咱待会儿就去劝陛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