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会……怎会……”
“如此糊涂……”说话之人虽是一腔愤懑,不过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还是将声音压的极低。
就连詹徽也急了。
悄悄对着和自己站在一起的「老战友」傅友文道:“原以为陛下召颖国公回来,必然是要做点什么、有所行动的,他有如此决心,咱们这些人也不怕跟着他战这么一遭,可他居然出了如此昏招,这我真是始料未及啊!”
昨日突然听到傅友德回京,詹徽心里虽忐忑,却也高兴,只以为当今这位少帝暧昧的态度总算明晰了。
结果转头就听到朱允熥下了这么个圣旨,他在家差点两眼一抹黑地昏古七。
不过他和傅友文絮絮叨叨了这么多。
转头一看却发现,嘿!这死老头子眯着眼睛打瞌睡!
“老傅?”
詹徽有些没好气地轻轻拍了拍他。
没醒。
詹徽气得提高了音量:“傅大人!”
傅友文这才一副骤然一惊的样子,浑身打了个颤,睁开了双眼:“啊?哎哟!詹大人呐,老头子我年纪大不经吓的!这么大声儿干啥!”
昨日吹上午和傅友德掰开来聊过之后,傅友文一颗心反倒是放了下来,虽然一副打盹儿刚被吓醒的样子,年纪还大,可此时的精神面貌比谁都更滋润些。
看到傅友德这副模样。
詹徽长叹一口气。
焦急地蹙紧眉头道:“老傅,你这是一点不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