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太想反驳，可又找不到说辞，“她也可以逃去别的地方，等候离婚生效。”

顾灵希却不像她这么乐观，“法律很远，拳头很近。恐怕还没判离婚，她的头期就到了。咱们香江离婚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华太太打开包包，取出几张纱票放到桌上，准备起身离开。

顾灵希却叫住她，“我刚刚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但是我看你这表情，不告诉你，你肯定会拦着他们。”

华太太猛地回头，眼睛直视她，“这是我的事情。”

顾灵希颔首，“对！这是你的事情，我无法指责什么，但你找我算卦，我必须把全部实情都告诉你。你妈这个初恋才是你亲生父亲。”

这个算卦结果确实让华太太意外，她几乎是不敢相信，“你骗我！”

顾灵希一本正经道，“我算的卦不准，全额退款。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阿敏同情地看着华太太，一个是亲生父亲，一个是养育她多年的养父，她该如何选呢？

华太太咬牙，“就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他没有尽过抚养义务，我也不会认他。”

“他们确实犹豫该不该告诉你。你亲生父亲一直想补偿你。”顾灵希见她脸上有一瞬间犹豫，又继续加码，“其实你养父没你想得那么善良，他在外面包二奶，生了一个私生子，仅比你小半岁。而且他养孩子用的钱还是来自你亲生父亲的铺面。”

阿敏惊呆了，“啊？他养父怎么会拿到他亲生父亲的铺面。”

“你亲生父亲进去之后，就把铺面托付给你母亲管理。你母亲每月都能收到一笔租金。这是你们全家的开销来源。而你父亲收入全都贴补到他的小家庭。其实他从头至尾都没养过你。反而你母亲每个月要给他钱。”顾灵希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已经把全部真相都告诉你，你自己选择吧。”

华太太站在原地呆愣好一会儿，大概是消息太多，让她一时无法接受，好半天她才朝顾灵希点了下头，缓缓下了楼。

跟刚刚的急促不同，这会儿的她显得有点漫不经心。

顾灵希叹了口气，“所以人真的很奇怪。换了立场，选择可能就截然相反。”

阿敏听出她话里的潜台词，“你是说她最终会接受亲生父亲？”

顾灵希摊了摊手，“显而易见啊。”

阿敏仔细一想，刚刚她还在为老豆抱不平，这会儿得知亲生父亲有钱，她又改口了，“她还挺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