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徐寒衣终于睁开眼，目光落在桌前的苒身上，语气依旧冷冽，“你每天就在这干盯着我，难道就没自己的事要做？”

“盯着徐姐姐就是我要做的事啊。”苒仰起脸，眼底带着几分认真。

“你不无聊？”

徐寒衣眉峰微蹙，目光在苒脸上停留片刻，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

自从被苒带回苍生圣地，徐寒衣便发现，苒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这偌大的宫殿里，苒每天离她最远的距离，便是去门口接过青姝时不时派人送来的灵果、点心。

“徐姐姐要是怕我无聊，可以多陪我说说话，我其实很想知道徐姐姐和夫君之间的过往的。”

苒拿起盘中一颗饱满的灵果，轻轻咬了一口。

“想听过往是吧？”

徐寒衣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恨意：“过往就是，我师徒三人本在天剑峰守着一方清净，过得好好的一个家，却被你们这群人搅得支离破碎！”

她深吸一口气，轻咬银牙，“如今师父更是因为一次次心软，反倒成了自己徒弟的阶下囚！”

“……”

苒抿了抿唇，握着灵果的手指微微收紧，抬眼望向徐寒衣，语气里满是诚恳：“我……对不起。”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执拗：“但我和夫君，是真心相互喜欢的。”

“……”

徐寒衣怔怔地望着苒，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过璃月的身影。

“一丘之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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