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住处内，烛火摇曳。

“徒儿知错，还请师父责罚。”江婉莹跪在地上，脑袋深深低垂着。

“……”

徐寒衣静立在江婉莹面前，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烛火在她眸中映出细碎的光影，却看不出半分情绪。

良久，她缓缓移开视线，落在案上那盏将尽的烛火上，轻声道：“起来吧。”

“……”

江婉莹缓缓抬起脑袋，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徐寒衣已转过身，背影对着她，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让他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顿了顿，她补充道：“你也一样。”

“师父！”

江婉莹神色瞬间慌乱，猛地抬头，双手急切地一把抓住徐寒衣的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松手吧，你我师徒情分今日已尽。”

徐寒衣的声音平静无波，垂眸看着抓着自己裙摆的手，没有半分动容。

“徒儿真的知错了，师父别不要徒儿好不好……”

江婉莹声音哽咽着，带着浓浓的哀求，双手仍紧紧攥着那片衣料，不肯松开。

“……”

徐寒衣沉默片刻，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可以。你去将他带回来，我们回天剑峰，一切照旧。”

“师父……”

江婉莹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徐寒衣嘴角轻轻牵起，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