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只是一昧地摇头痛哭:“没用的,没用的,此事只要败露,我离死已经不远了!”
文骈冷冷道:“可你现在不好好说,马上就得死!”
话毕,他背上的长剑被他一把抽出来,冰冷的剑锋对准了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
“好...好...我都说...我都说...”
老头勉强止住了哭泣,双腿摇晃着从高台上走下来。
他把文骈众人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些村民也跟了过来。
这地方居然藏在寺庙底下,假如他不说的话,绝没有一个人能发现。
“天哪!二牛,你怎么在这?”
方才在上面参与‘游戏’的村民居然在这里找到了他的邻居。
这个叫二牛的人仿佛听不见他朋友的叫喊,只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这底下的房间几乎可以说已经不算个房间了,四周被厚重的石壁或土墙包围,几乎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微弱的烛光勉强照亮了这个幽闭的空间,但更多的是阴暗的角落和深邃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霉变和罂粟特有的刺鼻气味,让人窒息。
更为关键的是这群被迫签了卖身契的人们,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刻的麻木与绝望。
这种麻木并非天生的冷漠,而是长时间在极端困境下,面对无休止的劳作、压迫与无助感逐渐累积形成的心理防御机制。
罂粟花,作为这些阴暗角落中的主角,却以一种近乎嚣张的姿态生长着。
文骈道:“这!这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老头道:“不知道。‘那位大人’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他每两周就会来这里检查一次,看看我工作的效果。说要是我办的让他不满意,他就杀了我!”
西问道:“你难道不会跑?”
老头苦笑道:“跑?老头子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九了,往哪里跑?”
锦衣玉眼冷笑道:“况且,你待在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不仅吃穿不愁,还能享受这种被人拥护,主宰他人的快感!”
“呵呵呵!是啊!老头子我本来只是一个会些手上功夫的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了。
原想着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了却残生算了,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唉!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