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交谈，姜淮皱了皱鼻子，那香味他也闻到了，可在他看来似乎只是最普通的香料，可是看这几位的反应……

正想着，小二哥突然停下，原来是到了地方：“我们东家正在后厨忙碌，几位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见小二离开，姜淮低声问道：“红拂姐，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啊？哪里不对？”红拂愣了愣，看他如此谨慎，不禁无奈一笑，“你小子还是经验太少，我们只是来问一问情况而已，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姜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此时那东家也从后厨中走了出来，他便不再多说，仔细打量起对方。

这东家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体态臃肿，一身浓重的烟火气十分呛人。只是他的面色格外苍白，眼圈发黑，似乎是缺乏休息，过度劳累所致。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红衣女侠，您能光顾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呀。”那东家脸上堆着笑容，嗓音沙哑道，“不知镇妖司的几位大人，这么晚了来找小人，是有什么事？”

红拂抱拳道：“晚间叨扰，多有得罪，近来听闻坊市各家间，供奉着一尊红脸白眉的神像，称其为‘红财神’，我们四处打听后，得知此物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可有此事？”

闻言，那东家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很快恢复了笑容：“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此而来。须教几位大人知晓，在下并非凉州本地人士，前些年才来到此地，而这‘红财神’乃是我家乡那边的民俗信仰，能保佑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顺风顺水，财源广进。”

红拂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姜淮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开口问道：“不知东家祖籍何地？”

“这位是？”东家皱了皱眉。

姜淮亮出名牌：“镇妖司，姜淮。”

“原来是姜大人，久仰。”东家又换上一张笑脸，语气淡然地回答道，“回大人话，小人是蜀州梓潼郡人士，五六年前搬来凉州定居。”

姜淮又问了些事，这东家对答如流，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他心中疑惑，却没法再追根刨底，于是冲东家一抱拳，便带着红拂陈伯离开了后院。

临走时，姜淮忽然回头，向后看去，却见那东家站在原地不动，依旧面带微笑，清冷月光洒落，衬得他那张病态的脸庞平添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姜淮心中愈发肯定。奈何寻不到证据，只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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