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无欢被他问得一愣，心下想着自己用了什么目光看燕清尘？当时只是觉得情况很逆天，所以有点感觉惊奇吧，还有啥？

“我听不懂，啥目光？”她打算装傻，撇过了目光，偏偏燕江枫哪是无知之人。

“既然你不愿说，那便不谈，我大哥向来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事，日后姑娘还是少问为好，江枫虽有心保姑娘留府中，若是姑娘犯了禁忌，只怕江枫也不可违抗大哥的命令。”

燕江枫的口气不轻不重，但覃无欢竟然能读出他的意味。

“你在生气吗？”

不知为何，她就这般认为了，听了这话的燕江枫一怔，随即有几分慌乱，尴尬笑着。

“姑娘切莫笑话在下。”

“……”

我没笑话你啊，我只是觉得很神奇啊。

覃无欢这么想着。

“那啥，你对我也不错，我不想瞒你，你大哥他曾……曾，曾救过我，只不过他忘记了而已，我是来报恩的，对，所以我只想让他过得好一点。”

覃无欢发现自己都能写个小台本的功力了，撒谎一溜一溜的，丝毫不犹豫啊。

只不过这会儿燕江枫倒是彻底哑口无言了，眼神儿飘忽不定地打量她，似乎对她的话保持观望态度。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才来的燕府？”

“你信吗？”

覃无欢自己都觉得没谱，还问这家主人，蠢样让燕江枫反应了几秒后，闷哼一笑。

“倒是有趣。”

“……啥？”

覃无欢完全觉得自己跟这人不在一个世界。

燕江枫忽然抬起眼帘，笑看着她。

“我大哥在外一直做善事，这事城里怕是家喻户晓，姑娘不必太入心，大哥若是真救过你的命，怕也是还愿罢了，羽妹身子不好，大哥时常会去庙中祈福，帮助他人，以此来给羽妹舔福禄，所以……”

燕江枫话说了一半，打住了。

原因是，覃无欢的眼中，又是那一抹复杂的眼神，叫他不忍说下去。

这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感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