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坤去把带过来的冬枣洗了些端到院子里来。
师父今年九十一了。
年轻的时候牙齿没养护好,前些年陆陆续续都掉光了,吃饭只能用牙根磨。
现在这一口牙是后来种的,花了好几十万,几年下来一点问题没有,吃肉啃骨头都没问题,冷热酸甜想吃就吃。
老丈人丈母娘的牙齿也掉了不少,回头也带他们去种一口新牙。
破烂侯拿起一颗冬枣咬了一口:“真甜。”
“侯姐和姐夫她们都没在家吗,就您一个人?”
“刚出门。”
“我陪您出去溜达?”
“不想出门,没劲。”
“想关大爷和牛爷,片儿爷他们了?”
“昨晚又梦到他们老哥几个了,问我什么时候下去跟他们一起喝茶下棋。”
“您怎么回答他们的?”
“我说让他们多等我几年,让他们晚点投胎转世,到时候我们老哥几个一起投胎,投到一户人家去做四胞胎,当亲兄弟。”
“那他们有的等了,就您这身体素质,无病无灾,起码要活一百二十岁。”
以前关大爷和牛爷、片儿爷他们还在,老哥几个还能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
自从关大爷和牛爷、片儿爷他们去了之后,师父这精神头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足了。
老哥几个不在了,杨玉坤经常看到师父一个人坐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