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前来吊唁的人,不管内心如何想,都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郑袖还是机械式的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话。
“父亲,父亲。”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凄惨的冲到棺材前,扶这棺木痛哭流涕。
“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
痛哭的便是郑乾的二子,郑羽。
在安县当县尹,也算是一方父母官。
这次回来听闻郑乾病死,心中首先想到的是赶紧回来分家产,回来晚了别再分不到什么。
所以听到消息就骑马连夜赶来,所以才有刚才孝子贤孙的一幕。
“二哥,节哀。”郑袖躬身,沉痛道。
“袖儿妹妹,父亲怎么走的这么急啊。”郑羽悲痛道。
“父亲年纪大了,加上感染风寒,所以,所以才……。”郑袖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哭了一夜,已然没有泪水了。
“唉,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郑羽摇摇头,看了郑袖一眼,说道:“父亲一去,我也只能担起家里的重担了,袖儿妹妹,不用担心二哥回来了。”
这还没两句话,就开始夺权了。
听起来温情脉脉,实则暗藏杀机。
郑乾没有后嗣,养有两个义子和一个义女。
长子郑华已经死了,按照法理郑羽是郑家的唯一继承人。
“二哥在安县做官,家中的琐事还是交给袖儿吧,切莫耽误二哥的大好前程。”郑袖悲切道。
“袖儿妹妹此话何意?”
郑羽皱眉,你个姑娘家还想跟我抢权不成?
郑袖没有说话,后面穿着白色孝服的郑龙站出来,傲然道:“老爷生前立下遗嘱,死后郑家事物都交给小姐打理,包括郑家所属的商号,二少爷还是安心做官吧。”
“大胆,狗奴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退下!”郑袖怒斥。
“喏。”
郑龙低头拱手退下。
郑羽不敢相信,父亲竟然立下过这样的遗嘱?
刚才郑袖训斥下人的神态,跟刚认识郑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非常有威严。
看样子那下人对郑袖言听计从。
不行,郑家的财产不能就这么落入这丫头之手。
正欲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楚国公子芈槐到。”
随着门口小厮的通报,院内前来吊唁的人都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