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策看向她，“回去。”不久前警察来对唐海做过工作，他清醒的时候，还是会收敛一些，等明天就好了。

看着在地上的唐策，赵玉眼里满是泪花，硬着头皮靠近，把钱递给唐海。

唐海接过钱，狠狠地瞪了赵玉一眼，“这么点，你是不是藏钱了。”说着又狠狠地踹了唐策一脚。

孙乔来的时候，门没关。

唐策看到那个带着红色围巾的小姑娘的时候，五指慢慢收紧，他红着眼，颤抖着，一颗心慢慢往下沉，像是被强行灌了一口冰水，五脏六腑都跟着冷透了。

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无措地看着她，为什么这样难堪的时刻她会看到呢？他以为他有机会可以摆脱泥沼，干干净净地出现在她面前，却先被他看到了他在泥沼里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濒死的囚徒，等待着审判，而孙乔是那个拿着冰冷长剑的审判者。

孙乔一抹眼角的泪，就冲到唐海面前，一脚踹在了唐海的肚子上，一个接近一米八的大汉，就被一个小姑娘给踹飞出去了，一时之间晕了过去。

赵玉被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惊到了。

孙乔才想起来，唐策的母亲还看着她呢，她有点多尴尬，解释道：“只是晕了，会醒的。”具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孙乔也不知道。

唐策起身，抓住了孙乔的手，阻止她再动手，“很晚了，回家吧。”他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哑，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

孙乔满是眼泪，慢慢平静下来，打了唐海又怎么样了，她不在了又是原样。

唐策看了一眼唐海，拉着她往外走。

他的手握得很紧，孙乔能感觉到他的低沉，她想对唐策说，让赵玉离婚，可是这话好像又不该让她来说。

一出门，风吹过来，他衣衫单薄，不自觉瑟缩一下，看这孙乔哭红了的眼，他伸手上去，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滴，轻声道：“孙乔，你是在……可怜我吗？”好像每次自己落魄的时候她都是眼泪巴巴的，但是却只是单纯的掉眼泪，眼里看不出情绪。

唐策觉得很奇怪，那次小巷子里，地方那么偏僻，孙乔根本不是路过的，还有厕所里的那次，孙乔更不因该知道，还有今天，如果不是太荒诞，他都觉得孙乔大概能感知到自己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