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亦拿捏好时间,来到了韩少蕴的病房。
因为那一句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韩少蕴至今还没有缓过来。
他侧卧在床上,青丝披散,脑袋像失去了支撑,耷拉在枕头上,失神的目光望着窗外。
这样的姿势从昨日到现在没有变过,像是个已死之人,找不到动的理由。
我把小晚关在山上了。
听到那两个字,灵魂才重归躯体。
韩少蕴缓缓侧过头来,眼神还有些迷茫,不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灵芝洞附近做了些手脚,估摸这会儿,她还在洞里出不来,要不要来一场英雄救美?邵子亦大言不惭地说。
太阳穴隐隐发痛。
韩少蕴抬手揉了揉,眉宇紧皱,浑身的戾气重得仿佛能幻化出一团黑气。
邵子亦讪讪道:那我叫千重去接人。
正要走,身后传来一道冷喝:我亲自去!
杨小晚坐在洞中,望着满壁的灵芝,脸色阴骛。
邵子亦说,百年灵芝长在悬崖上,后山独有一枝。
然后给她指了一条不归路。
路的尽头是一个山洞,灵芝甚至生长到了洞口。
她刚要探个究竟,就被暗中射出的一支麻醉箭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