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养病不在自己的王府,而是在皇宫里的长生殿,是因为皇上的旨意。
前几天的一次大吐血,让这位天子直接把奏折搬到了祁王的偏殿,几乎每时每刻都守着他。
床榻上,韩少蕴百无聊赖地躺在那里,脸就像一张白纸,除了薄唇,其余地方看不见一点血色。
你还是不肯说么?
这几个字,是皇上的每日一问。
那日御医把过脉后,得出结论:祁王本就身体有恙,又受了刺激,情绪起伏过大,才会郁结吐血。微臣开了药方,但治标不治本,要想根除还需祁王自己解开才行。
皇上问了千重,千重硬着头皮说祁王呆在宫里心中不痛快,被罚在暴雨中跪了两日。
直到韩少蕴醒来后才解刑。
然而韩少蕴无论如何都不肯明说心结之事。
此时此刻也是一样。
他作出一副无聊懒散的样子,我快闷死在宫里了,想出去。
皇上道:你的病还没好。
韩少蕴自嘲一笑:这病好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