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琦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靠着许和畅坐下,空出了中间的位置。
岸芷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邵子亦下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唯一的空位,犹豫片刻后还是加入了他们,但如坐针毡。
岸芷没理他,头往另一边偏。
人都到齐了,边吃饭边嘘寒问暖。
外边一阵噼啪响,有人在放炮仗,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屋里的人也受到影响,几杯酒下肚,气氛热烈了许多。
许和畅放开了说:;香坊的地落成了,开春便能建起来,顾兄将要参加乡试,一朝高中前途无量,今年定是个好年!
顾琦虽满腔抱负,但不是托大自满之人,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以酒回敬。
岸芷搁下一杯酒,心里装着事,喝酒便没了克制,很快就不胜酒力。
她撇撇嘴:;五湖四海、数以千计的读书人都在等这个机会,哪有那么容易高中?再说了,就算入得了朝堂,也不见得能平步青云,稍不留神就会人头落地,没你说的这么简单!
大过年的,她偏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其他人都没接话,就邵子亦一个人呵呵地笑:;她喝醉了,酒后胡言,你们别管她。
又是这种挤兑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