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晚上过去,韩少蕴仍旧昏迷。
翌日,邵子亦过来给韩少蕴复诊,剪子、纱布、药膏样样俱全,切完脉后,他朝杨小晚招手,帮我把他衣服脱下来。
杨小晚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扒衣服。
褪下中衣,韩少蕴胸前都是带红的纱布,浓烈的药味弥散开来,不用拆开,就能想象到下面的伤口有多深。
杨小晚拆纱布的指尖轻微发颤。
邵子亦似乎见怪不怪,放心咯,这种伤在他身上司空见惯,我绝对会把疤痕留到最浅的,还你一个干净无暇的韩少蕴。
他轻浮的语气透露着一股子不正经。
杨小晚忽然没心思伤感了,冷道:你好好治。
得嘞!你打水给他擦身,轻一点,别弄疼了他。
杨小晚:
终于折腾完,韩少蕴身上的药全部换过,看过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杨小晚心中五味杂陈。
邵子亦拍了拍她的肩,意外地语重心长,你是少蕴第一个装进心里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这么用心,甚至不惜性命虽然他时日无多,但在他有生之年,我希望你能一心一意待他,不要辜负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