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等不及了,走上去一脸期待地看着木透法师。
木透法师蹙着眉头:“像是发条转动的声音,不过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统共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发条转动的声音?”白朵朵又抬目看向了天花板上那一滩水渍:“难道是凶手通过机关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发出的声音吗?”
可是,什么机关,既可以让人垂吊下来,又会在天花板上留下那样的痕迹呢?
“嗤,”太一双手抱胸靠在墙上:“什么机关?我看这分明就是妖怪在作祟!”
“妖怪?这怎么可能!”木透法师不敢置信道:“灵云观戒备森严,更是有归云道长的结界保护,妖怪怎么可能闯得进来。”
太一哼笑一声,懒得和木透法师争论,干脆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太一,”白朵朵指着天花板上的那一滩粘稠水渍道:“你看看这天花板上的痕迹是不是妖怪留下的呢?”
太一闻言睁眼,顺着白朵朵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天花板上的痕迹,他足下一跃,直冲到天花板上,两条长腿撑在墙角固定住身体,伸手抹了一些天花板上的粘液在拇指上,拿到鼻端闻了闻:“这是妖怪的血液。”
“什么?”木透法师看着太一从天花板上跃下,稳稳地停在地面上:“这妖怪的血液竟然是无色的?”
“并非是无色,”白朵朵伸手一指躺在床上的屠魔宝刀旁的一滩白色液体:“
是白色的,只是因为天花板上的墙面是白色,所以看上去像是无色的。”
说着她便看向在场众人:“起先我并不知道这滩液体是什么,因此不敢妄下论断,现在看来,辽肆法师当初应该是用这把屠魔宝刀与那妖怪进行过搏斗,只可惜,他的反抗在妖怪那里没有什么作用,只是堪堪在妖怪身上划了一道伤口而已,太一,你来看看,这滩白色的液体是否与天花板上的水渍一致。”
太一闻言走上去对着床上那滩白色的液体嗅了嗅:“与天花板上的液体一样,也是妖怪的血液。”
如此一来,白朵朵的推论也得到了证实,她转过身面对着众人道:“今夜发生在这间房间里的凶杀案,过程应该是这样的,首先,凶手趁着辽肆法师睡觉的时候,从天花板上倒吊下来,用利器扎伤了辽肆法师,形成了床帐上这一圈喷射状血迹,紧跟着辽肆法师惊醒,随手拿起放在枕边的屠魔宝刀就冲着凶手砍了过去,凶手虽然被砍伤了,但这伤对它而言影响不大,它依照事先的计划取了辽肆法师的性命,又将他身上的肉吃了个干净,只是——它为什么留下了辽肆法师的头颅,这点我倒是没想明白。”
桑奇站在白朵朵身边仰视着她:“也许妖怪只是不喜欢吃人头而已。”
“可能吧,”白朵朵垂头看了一眼桑奇,又抬起眼帘,环视着屋内众人:“到了现在,关于这宗杀人事件,我们可以明确的结论有两个——”
白朵朵竖起一根手指:“一,凶手是个妖怪。”
白朵朵说着,又竖起第二根手指:“二,凶手的法力在辽肆法师之上。”
“但是,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