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江愁眠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视线扫过裴栖鹤身后那些披麻戴孝,满脸麻木的送葬的人。
“你们还是人吗!这棺材里躺的是你们的亲人,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冷漠。”怒吼间竟是砰的一下将棺材掀开了,棺材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江愁眠狠狠揪住一个送葬人的衣襟,把他往地上的棺材掼去:“看看,这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姐姐、妹妹,还是哪个亲人?你们难道一点不觉得奇怪吗,城里死了这么多人,你们的亲人也在其中,你们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麻木不仁,甚至都没想过去探究一下疑点,哪怕、哪怕只是不要表现得这么冷漠也好......”
被揪住衣襟的那人瞥了一眼棺材,回过头来,眼底黯淡无光,仿佛一潭纹丝不动的死水:“不关你事。”
江愁眠咬着牙一把推开他,少年眸中闪过寒光。
“你们不管,我偏偏要查个明白。那个女人在沈玉琢宫殿里,我现在就去找她问清楚!”
江愁眠转身欲走,却被裴栖鹤一把拦住。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年错愕道。
裴栖鹤道:“你忘了我的身份么。”
“可是,我只是想去弄明白真相。姐夫,我保证,我会乖乖的,不会在里面大闹。”
“胡闹!”裴栖鹤沉了声音,对前来迎接的几个侍卫吩咐道:“把他带回我府中,若是被我发现偷偷跑出来,唯你们是问。”
“是。”
江愁眠即使百般挣扎抵抗,还是被裴栖鹤手下侍卫强硬地带走了。
虽然不知道裴栖鹤此举到底是为了江愁眠好,还是别有他意,但如果江愁眠就这么莽撞地闯进沈玉琢这个一城之主的宫殿,无论从哪方面看下场都不会太好。
从这个角度看,江愁眠被拦下未必是一件坏事。
处理完此事后,裴栖鹤带着迟照萤进了宫城。
一路亭台楼阁,芳花绿树。
迟照萤没有跟着裴栖鹤进去主殿,而是被领到了一处类似后花园的地方。
将她带来此处的侍女说是城主大人如此安排的,烦请在此稍微等待片刻,过一会有专门的人带她去暂定住处。
看来沈玉琢本就没打算见她。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