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照萤一惊,她只发现这些袭击她的山匪是冥族,却没想到他们是血奴。
据她所知,这世间有些普通人或者为了追求胜于常人的力量,或者迫于生计等等种种原因,自愿和那些位高权重的冥族之人结下盟誓。
这些冥族为他们提供训练、庇护,他们听从冥族的调遣、命令,而盟誓一旦结下,除非其中一方死亡,否则永远也无法解除。
想到这儿,迟照萤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起来。
这些人既然是血奴,那么背后一定有人在调遣他们。如此看来,他们绝非什么简单的半路截道的“山匪”。
可是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炮灰,而且原文里也没给出相关剧情,那么到底是谁想要杀她,又为何要杀她?
说起来,当初不是随便翻翻,而是认真把全文看完就好了,兴许答案就藏在后面剧情里。
暗自沉吟之际,一道人影出现在长坡
之上,却是匆匆提剑赶来的裴栖鹤。他喘着粗气,满身血污,看起来才结束一场激烈的血战。
裴栖鹤唤了声迟照萤的名字,可随即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长坡尽头是一片平坦空旷的草地,迟照萤站在那片草地中央,借着洒下的冷白月光,可以瞧见她浑身是血,就连脸上也飞溅到了一两滴暗红的血花,在她脚边躺着具被斩下头颅的血淋淋的尸体。
仔细一看,那人头脸上蒙着黑巾,正是那些山匪的同伙之一。
闻声,少女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裴栖鹤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对,这绝不是那个傻愣痴呆的迟照萤。
“你是谁!”裴栖鹤厉声呵斥道。
眨眼间,他已飞身来到长坡之下。
未料迟照萤竟是快他一步,一把将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锋利的剑刃抵着他的咽喉。
“别动,只要你听我的话就不会死。”
裴栖鹤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的剑比你的剑快。”
裴栖鹤垂下眸子,少顷,抬起头咬牙道:“我可以听你的,但是我有个条件。”
迟照萤刷一下将剑收回剑鞘,转身朝湖边走去,冷声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
被困在意识里,目睹了一切的迟照萤本人大惊。
“有事说事,你突然脱我衣服几个意思?”
延陵尘回复:“身上太臭,洗澡。”
迟照萤难以置信地辩解:“胡说,我天天洗澡,每次都用丝瓜芯仔仔细细搓一遍。”
闻言,延陵尘脚下一滞,唇角却是微微勾了勾,旋即一抬手,将脸上的几点血渍抹到了“自己”唇上。
“呸呸呸,你干嘛?!”
“我说的是这个臭。”
迟照萤一怔,有些讪讪:“你解释归解释,动手我看大可不必。”
延陵尘没再理她,径直走进湖中。
“你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迟照萤仍不死心地做最后挣扎。讲道理,一个大老爷们儿用着她的身体,还要用她的身体洗澡,这算什么事。
延陵尘道:“听过。”
“那我跟你商量件事行吗?”
迟照萤没听到延陵尘给出回答,她想不否认那就当做是默认,又道:“你能
不能把我的身体还给我,真的,你救了我还帮我杀了那个坏人,我感激不尽。但有一说一,我这个身体挺菜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打架又打不过别人,你要它真没用。”
“我觉得挺好的。”
迟照萤:“……”
这天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