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走进石屋的时候,正看到白朵朵脸色苍白地斜靠在石床内侧的墙壁上。
她闭着眼,漆黑的睫毛又长又密,在她眼前落下淡淡的阴影,睫毛尖尖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看上去虚弱而又疲惫,像是一朵刚刚遭受了暴风雨摧残的娇弱花朵。
听闻太一走近的脚步声,她眼睫轻颤,虚弱地睁开了眼,她微微侧过脸看他,那颗挂在眼角的泪珠闪着微光从她苍白的脸庞滑落。
这是她之前对着手机的镜子反复练习过的表情和姿态,从太一那个角度看过来,是最楚楚动人的。
果然,太一在床边坐下扭过头看她,表情已不似之前那么阴郁:“在哭什么?”
她轻启红唇,正要将她事先准备好的那一套卖惨的台词搬出来,他又说道:“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她着实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她半张着嘴,准备好的台词却是一句都吐不出来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副仿佛吞了苍蝇的表情,眉峰一挑:“嗯?”
她深吸一口气,淡定,千万淡定,既然卖惨这招用不了,那就直接进入下一步!
她挪到他旁边坐下,一双雪白细嫩的腿搭在床沿边上,脚趾离地面还悬着一段距离,她晃着脚丫侧头看着身边的他。
他个子生得极高,即使是和她一样坐在床边,他的腿还是架出去好长一截,此刻他弓着背,两只手肘支在大腿上,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温柔的月色笼上他的眉眼,却漫不进他眼底,他眉目间的线条苍劲而又凌厉。
随意地坐在那里却莫名让人感到压力。
她散在背后的一缕黑发因她侧头的动作从她圆润的肩头滑落下来,拂过她脖颈处的伤口。
他看着她脖颈上被他吮咬留下的痕迹,满意道:“留下痕迹了。”
她一听他这话,立马捂着脖子怒道:“怎么,你还得意上了?”
他点点头:“嗯!”
她气得胸口又开始剧烈起伏:“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他拽下她捂在脖子上的手,捏着她细瘦的手腕,挑眉笑道:“怎么,只有脖子上有痕迹还不满意?还想留下一身的痕
迹吗?”
他这话说得极其下流,放肆的眼神从她脸上慢慢扫下去,一路扫过她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微微鼓起的胸脯最后落在她搭在床沿的一双白嫩的大腿上。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沉,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隐隐压抑着什么。
她心中悚然一惊,连忙抽回手把裙摆往下拉了拉。
他尴尬地别过脸,轻轻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