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长看着床上鲜血淋漓的白朵朵,虽依然觉得有些不妥,却也是莫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避嫌了。
柳三思准备好了热水、毛巾、剪刀、草药、针线、绷带等物品放在床边的桌上,他拿剪刀小心翼翼地顺着白朵朵白色t恤的领口剪下去,一直剪掉了一个袖子,将她受伤的那边肩膀完全暴露出来。
白朵朵的白t恤里还穿了一件胸衣,此刻那胸衣的一条肩带正横亘在她被妖怪咬出的伤口上,顺着伤口勒进了皮肉里。
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幢幢烛火化为他眼底流动的波光,他修眉紧蹙,红唇紧抿,晶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那条勒进伤口的肩带,另一手执着剪刀将肩带剪断,整个过程十分缓慢,生怕弄疼她。
被剪断的肩带失去了拉力耷拉在她胸前,他干脆一刀将肩带剪掉,又拿毛巾沾了热水轻轻替她拭去肩膀上、胸口前已经呈半干状态的血迹。
她此刻方才找回一些意识,睁开眼的刹那,映入眼帘的是他清秀而焦急的脸庞,见他紧蹙着眉头看着她的伤处,剧烈的疼痛还在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并不敢低头去看那伤口,只用微弱的声音开口问道:“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实话说来,她的确伤得很严重,伤口要是再深一点点,就可见骨了。
他凝固在她伤口处的目光这才缓缓移到她脸上,他的眼睛干净清澈,如潺潺流动的清泉,眉间充满了忧郁,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清秀白皙的面上却忽而如春风拂过,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他的声音和缓温柔,渐渐抚平了她心底的不安:“不严重,不过还是需要用针线缝合一下。”
说罢他便转身出去了,不过一会儿他便端了一碗药进来:“来,把这个喝下去。”
她低头瞧着他送到嘴边那碗黑漆漆的药水:“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祖传的秘药,”柳三思微微一笑,又拿热毛巾轻轻替她擦拭着额角的汗水:“喝了这个,一会儿给你缝合伤口的时候才不会疼。”
白朵朵本来还在担心伤口缝合时会疼,听闻柳三思的话,她马上端起碗来把这
碗药一口喝光。
“三思,我想我来到这里就是一个错误,”她咬紧了唇瓣,眼底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因为我留在青城,今晚那些无辜的百姓们也不会受伤。”
柳三思静静地看着她,她自己的伤还没好,却又开始担心起其他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