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和袁公路从小是玩伴,应该了解袁公路此人的为人。袁术到了淮南,定然不会安民养城,反而凭着淮南富裕大肆挥霍。等到天时地利人和全在主公这边时,再去攻打也不迟。”
“天时地利人和?”
“人和,乃是袁术跋扈,必将使淮南民生凋敝,军队大肆抢掠而军风不正,士气全无。地利,乃是这淮南位处深处,如今孙策已脱离袁术,可是徐州吕布仍摇摆不定。若主公先取徐州,就会对袁术形成包围网,他若是想向袁绍求救也无可出路,必然会困死在淮南。至于天时……”
望向窗外,洁白的雪花又开始飘落,丝丝寒冷窜了进来,我不仅又往貂裘中缩了缩,感概自己来的时候怎么什么都没觉得。看书桌后曹操还在认真的听着我的话,便继续说道:“今年冬天雪这么大,淮南定然会闹一场饥荒呀。”
天时散,地利走,人不合,这样的袁术,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拿下。
“唉。”曹操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欣慰的说道:“亏有文若和奉孝为孤谋划解说,否则孤就中了袁本初的计谋了。”
“袁绍?”
“司空大人。”这时,有仆人来叩门:“众位大人都到了。”
“哦,让他们先在大堂候着吧,孤马上就过去。”曹操边说着边拿起案台上的一封信件,边站起身对我说道:“奉孝先随我去吧,孤到了那里再为你解说。”
“是。”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火炉,紧裹着貂裘站起身,跟着曹操出了书房向大堂走去。
或许真的是在温暖的屋子中呆久了,我披着厚厚的貂裘边走还边在发抖,只感觉整个人都快被寒冷吞噬了。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温暖袭来,这才发现原来曹操看我还在发冷,就索性展开他的貂裘把我揽了进去。虽然是温暖了许多,但这个样子是不是有点,有点诡异……
“主……主公……嘉……”
“哈哈。”看我难得红了的脸,曹操笑的一脸爽朗,又把我往貂裘中搂了搂说道:“平日也不见你这浪子多守规矩,今日怎么尽做些女儿姿态。安心裹着,孤还真怕把孤的祭酒冻坏呢。”
经曹操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也就听之任之了,反正暖和就行了。于是,就这样走到了大堂,看到这次不仅是文若这样的文士,连典韦这些武将也来了,不禁暗暗感叹这次估计要开上好久了。
荀彧他们看我和曹操这样子走进来,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除了程昱对我严厉的一瞪外,其他人十分淡定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对曹操行礼。只见曹操摆摆手,走进屋子随手把貂裘脱下来递给我,我小声道谢了一声然后又把这层貂裘裹在身上凑到了荀彧身边坐下,就他那里离火炉最近。
曹操看我坐下,便回过头走到一个人面前,竟是低头拱手道:“今日没想到玄德兄能来,曹某甚为欣喜。”
这就是刘备!我饶有兴趣的转头看去,只见这人身穿暗色棉衣,坐在一群武将中平淡如水,眉宇间到真是有些仁贤之风,皇家之气,不过旁边有文若的温润如玉和文和的俏媚风骨,他这张脸也只能当路人脸靠边站了。他看到曹操的动作,连忙站起身对着曹操拜到:“曹公如此,玄德愧矣。玄德败走于徐州,幸得曹公收留,又怎敢受曹公如此大礼!”
不过耳朵的确挺大的。我继续认真的打量着刘备,额,不对应该是刘备的耳朵。这就好象跟戴了多年沉重的耳环拉长的一样,莫非……莫非刘备他其实有癖好自己在家偷着戴耳环所以……不行了!被自己的过分yy伤的我努力的憋着笑,却突然感觉一道恶狠狠地目光朝我射来,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去,才发现是坐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张飞中的张飞,一双目光正怒瞪着我。
喂老兄我惹你了么……我不满的瞪了回去,结果对方居然又瞪了回来。喂喂!谁和我说历史上其实张飞是个知书达理的世家子弟,眼前这个压根就和三国演义中一样有胸肌无大脑!
本来我还想再回个冷眼过去,却感觉左手被荀彧拉住。顺着他的眼神我看到程昱一脸不满的看着我。老师呀老师,是人家瞪我我不过是还击而已!但看程昱眼中越来越重的怒火,为了一会结束后我不要听长达几个时辰的训斥,我只得哀怨的看了一眼张飞,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