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脸色微微一变,双眼弯了下,娇声道:“哎,张员外,你有银子啊,不早说”
说着青娘抛给张员外一个媚眼,伸手一把抓过了几张银票,抬眼一扫,只见面额全都是一千两银子的,整整三张,她眼中的笑意更深。
张员外见自己手中的银票全被青娘拿走,顿时急了,“哎,哎,青娘,不,不要一起拿走!咳咳...”
张员外说话间被呛得一阵咳嗽,脸红脖子粗,就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似的。
青娘目光轻飘飘地扫了张员外一眼,道:“哟,张员外,我记得你上上次还欠着我们银子呢,再说就这点银子,够张员外多久啊?”
“青..青娘”张员外一阵急喘气,他脸色急剧变青,仿佛喘不过气似的,手死死地拽着自己衣领,仿佛有人在掐他的脖子似的。
他瞪着一双眼睛,神情呆滞,瞧上去有几分可怕。
青娘冷眼瞧着,只见软塌上的张员外忽地一哆嗦,整个一下缩成了一团,口张眼斜,痛苦地压抑哼出声。
“好疼”
“给我芙蓉膏,痛..青...”
青娘扫了两个黑衣人一眼,叫来了跑腿的伙计,给张员外送来了芙蓉膏和烟枪。
瞧着人见了烟杆,忙迫不及待地从伙计手中夺过,对着一旁的烛台吞云吐雾。
青娘扫了两个黑衣女子一眼,抬脚离去,两个黑衣女子忙跟上。
她们一行出了屋子,门紧紧关上。
“青娘,这个张员外出手越来越小气了,这次才带了三千两银子”
“呵,你上次还说人家没有了银子,定然不会再来了”
两个黑衣女子斗起了嘴,青娘眼神一暗,冷眼瞥了两个黑衣人一眼,顿时全都安静了下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青娘语气淡淡道。
两个黑衣女子都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这人还能拿出三千两银子呢
“不过也就是如此了,这张员外身上再没什么银子,你们两个有斗嘴的功夫,还是想想如何把人给处理掉”青娘神色淡淡道。
“青娘的意思是....”其中一个黑衣女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青娘点点头,沉思片刻道:“这个张员外有些麻烦,如今他没了银子,恐把我们牵扯出来,所以还是一劳永逸的好”
“是”两人立马恭敬应道。
青娘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道:“不过你们只能让他染了怪病暴毙,绝对不能动手杀了他,免得引起官府的怀疑,明白了吗?”
“是,属下遵命”
青娘略一抬手,叫两人去准备,她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风吹着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轻轻地晃荡着,投射下一片昏黄交织的阴影,仿佛上演了无数个鬼马神面的哑剧。
四四方方的屋前屋后,在黑夜中上演着人影来来往往的皮影戏,静默而热闹。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喔喔喔”公鸡鸣叫的声音打破了初晓的第一缕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