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已经把碗放到嘴边,闻言挑眉:“你一直拿我当兄弟?”
齐悦然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过:“姐妹?也可以。”
“还是兄弟吧。”陈崇哭笑不得。
丫鬟婆子陆续端上下酒菜,两人嘻嘻哈哈几碗酒下肚,仿佛穿过青砖绿瓦碧树遮蔽的小院,回到山高林密的战场。
“唉,在固安的时候,天天都想着回津州,如今却十分怀念那时跟将士们一起拼杀的日子。”陈崇喝了几碗,颇有几分垂垂老朽的暮气,怀旧起来。
“好说,若燕国再挑起战火,你还过去吧。”
“还是不要的好,想想就够了。”陈崇也就感慨几句,津州的日子毕竟安逸,谁也不愿找罪受啊,想想罢了。“听说皇上特意宴请了几位才俊,怎么没有下文了?”
“我哪里知道?”靳云麓没问,她总不好上赶着去说吧,大家的意思都没有挑明。最坏的结果就是人家都没看上她,这个结果实在让人脸上无关。
“哈哈哈,怕是他们还没有活够。”陈崇先是微笑,继而大笑起来。
齐悦然没好气:“你不也光棍一根?”
陈崇的笑声歇了,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要不我将就一下,为民除害,收了你得了。”
齐悦然的筷子在一大块酱牛肉上盘旋,夹了起来蘸了酱料,添进嘴里用力咀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淡漠的神情,白森森的牙齿,凉飕飕的目光,陈崇突然有些发冷,端碗道:“喝酒,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