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骇人的身影来到祭祀台顶前段仰面朝天念念有词道:“我乃大法济天,虔诚悟道终身,真诚感悟天意,意念能悟幽冥,慧眼穿透迷雾,静心聆听神意,上知天文气象,下知山川地理,能晓玉皇大帝,可通九殿阎君,可避天灾人祸,能驱鬼怪妖魔;年高已有八旬,还能为民请命,东访东方水精,西交西方恶魔,南友南方旱魃,北抚北方妖魔,顺应神望天意,力助蚩尤魔尊,早日乾坤一统,重建人间秩序。————东有水怪兴风作浪,淹没良田万顷,我与水怪对话,洪水随即退去,西有恶鬼发疯,张口要吃万民,我与恶鬼交流,百姓得以生存,南有旱魃发怒,欲干大地百年,我与旱魃交流,甘露徐徐降临,北有风雪狂魔,冰封沃土三丈,我与狂魔沟通,火红旭日东升。”
很快有两个祭司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过来,大法师用手抚了抚婴儿的脸蛋道:“在这辞旧迎新之际,天下百姓阖家欢乐,而神灵依然在庇护着我们,为了表达我辈的无限感激,在此特意敬献一碗最纯洁的生命之水为神灵润润干渴的咽喉。神灵法力无边,人类弱不禁风,唯有顶礼膜拜,获得庇护生存,敬献儿女生命,以表我辈虔诚,神灵宽宏大量,人间欣欣向荣,可爱的小生灵,献出你的生命,既是为了朗朗乾坤,也是为了你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很快你幼小的灵魂立即升入天宫。”大法师话音一落,只见祭祀台周围的众人全都匍匐在地三拜九叩,两个祭司提起婴儿的腿将其倒挂朝下,用利刃割断其颈动脉,一股热血流在下面早已准备好的碗里,婴儿的啼哭声也戛然而止。大法师端起这碗还冒着热气的鲜血经过三拜之后庄重的放在献祭灵牌前。
紧接着又有两位祭司押来一位惊恐万状的年轻妇人,并将其捆绑在人形支架上,大法师则在前面如唠叨洗脑教条一样道:“为了表达我们对神灵的敬畏,为了表达我们对丰收的渴望,为了表达我们对自身罪恶的忏悔,为了祈求神灵保佑大君王早日天下一统,我们要让神灵看到我们最虔诚的心,所以我们要剜出一颗跳动的心敬献给神灵,掌管万物的神灵万年如一日的守护着大家,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想必也有些饿了,若能将这颗风华正茂的心脏作为开胃小菜更是我等的荣幸。”话音一落只见一位祭司手握剜心刀将这位年轻妇人还在跳动的心脏挖出,任凭她哀求哭喊都无济于事。
“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千家万户都欢聚一堂,唯有神灵还在不眠不休的守护着大家,我想此刻他愈发倍感孤独,所有我特意精挑细选出一位可掬的男孩和一位活泼的女孩献祭给神灵,让两位童言无忌的小孩陪法度无边的神灵解解闷以此表示我们一片赤诚之心。”大法师还在念叨,又有两位祭司押来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这正是元仄和陈妶。
“尊敬的大法师大人,请问您计划是要将我们割喉还是剜心呀?”元仄不卑不亢的发问让大法师颇感意外应道:“你们两个小朋友既不割喉也不剜心,而是要斩首。”
“尊敬的大法师大人,想问下一,您是要先斩我的左手呢还是先斩我的右手?”
“斩首就是砍头,而不是砍你的左手和右手,你能有几个脑袋,一刀就彻底解决,还能先砍哪一个后砍哪一个。”“我虽然没有见过太多世面,但也能看出今天这个杀人活动是一个非常隆重的典礼,如果简单的手起刀落砍掉我的脑袋那也太简洁了,有背重大典礼的仪式感。而且尊敬的大法师大人,您看起来凶残无比,如果直接砍头,是不是有大发慈悲之嫌,您绝对不是一个有怜爱之心的人,连婴儿您都下得去手,连女人你都可以活掏心肝,我虽年纪不大,但也算得上一个男子汉,不能输给婴儿和女人,你给我来一个隆重一点的处决,比如你可以先砍我的手,然后再砍另一只手,又砍一只脚,再砍另一只脚,最后才砍我的头,这样更有仪式感。”
“老夫负责献祭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在祭祀台上跟我提要求的,好吧,今天就成全这位小朋友,先砍掉他的手,再砍脚,最后砍头。”大法师颇为不悦道。
“尊敬的大法师大人,您不可能将我的两只手同时砍下来吧,怎得有个先后,我还是想问一下,您计划是先砍我的左手还是右手?”
“先砍右手,那个先那个后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嘛。”大法师不赖烦道。
“我希望先砍我的左手,尊敬的大法师,听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您不是代表上天吗,实际上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希望您能够先砍我的左手。”
“那就先砍左手吧,没完没了。”
“把这个拿刀的家伙换成一位姐姐,因为神雕大侠的左手是一位姐姐斩的。”当刽子手举着大砍刀正要行刑,元仄又大声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