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那个胡熊就住在你家对面,听说还和你勾三搭四的,没准就是你指示他这么做的!”
“你别嚣张太久,等找到证据,连你也一起抓紧去!”
两人气焰嚣张,一边叫骂,又一边紧张地后退。
童青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走进来将门轻轻关上,看向他们。
开口:“你们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凶手。”
两人倏地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你……你果然是……”
“是我杀了薛成康,但是没有和别人联合,而是我自己动的手。”
童青的声音格外平静冷淡,几乎听不到任何起伏,在安静的房间中听起来,仿佛带着冰霜,让人打心底里发寒。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我就是用这只手直接掐断了他的脖子,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处心积虑要杀了他。结婚十年,薛成康就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人过,我被他打进医院多少次?你们又在做什么?你们只会和稀泥,只会让我原谅他,甚至用莫须有的罪名,威逼我不能离婚。”
薛母瞪大眼睛,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杀了自己的男人,你真是该死啊!”
童青嗤笑一声,彻底卸去了身上的伪装。
“我不只想杀他,还想杀你们!你们做的那些事,就算杀了你们十次,我也不甘心!”
“你敢!”
薛父大喊一声。
下一秒,童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薛母的衣服,纤细干瘦的身体突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一把将她整个提了起来,离开地面。
薛母惊恐地挣扎起来。
“放手!快放开我!你疯了!疯了!”
童青一只手抓住她,微微眯起眼睛,冷冷道:“我想要杀你们,轻而易举,只不过不是现在。”
“你肯定会被抓起来的!”她尖叫起来。“我马上就去报警,就是你杀了成康,就是你!”
童青抬脚挡住他们的去路,目光中带着锋利的光。
“就算你们报警又怎么样?我被判刑又怎么样?别忘了薛成康对我做的那些事,只要一验伤,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我动手,也只自卫。杀了他,是防卫过当。”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听得两人浑身发抖。
童青牢牢地盯着他们,目光中一片黑暗,仿佛从地狱中来到杀神。
她要这两人记住这一幕,记住她的杀意和决心,让他们一辈子都不敢再靠近。
“就算退一万步讲,我真的被判刑,最多就是无期,二十年的无期徒刑,我出来之后还能来找你们。”
两人的身体抖如筛糠,瘫坐在地上,如同置身冰窟。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童青弯下腰,死死盯着他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们一辈子离薛晓云远点,一辈子别想接近她!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再去找她,再靠近我家一步,就算我真的在监狱里,等处于之后,也一定会拉着你们两个一起进地狱!”
“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吓得连连点头,甚至连看都不敢看童青。
她这才支起身体,转身离开,嘭一声关上了门。
离开薛家,童青找出之前陈队给她的名片,抬脚朝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警察局中。
陈队还在审问胡熊。
对方的态度十分配合,有问必答,不只是薛成康的案子,就连之前几个宗杀人案,回答起来也巨细无靡,冷静的态度就是一个十足的杀人狂魔。
他手上拿着不少资料,不断翻看着,所有细节都能对上,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又说不出来。
“之前他抛尸用的车子还没有找到吗?”
小警员摇了摇头。“去问过废车场了,之前有一批车已经送去销毁,估计是一起送过去碾碎了,根本找不到。”
“那不是以前线索也没有?只有他自己的口供。”
“口供还不够吗?”小警员惊讶道:“他说得那么详细,就连一些我们没有公开的细节都知道,肯定就是凶手了。”
“可如果他是替别人顶罪……”
“陈队,你开玩笑吧,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替别人顶罪?都已经丧心病狂了。”
闻言,陈队笑了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应该是吧。”
这时候,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
“陈队!陈队!”
“吵什么?”陈队头也不抬,呵斥道:“不知道怎么查案的吗?”
警员跑过来扶着桌子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外面,缓了大半天,才终于有力气开口。
“陈队,外面来了一个人要自首,她说她就是杀害薛成康的凶手!”
“什么?”
陈队震惊地抬起头来。
一旁的小警员皱着眉,抱怨道:“谁啊?这不是瞎胡闹吗?凶手都已经抓到了啊。”
“就是薛成康的妻子,童青。”
几人慌慌张张跑出来,果然看到童青站在外面大厅里。
带着帽子,嘴角挂上浅笑,安静地站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陈队想起刚才警员来报告的话,脑海中已经是一团浆糊。
抬脚刚叫过去,对方就道:
“我是来自首的。”
听见“自首”这两个字,他顿时有些头疼。
“进来再说。”
审讯室中。
陈队和小警员看着坐在对面的童青,一时间不知道先从哪儿开始问起。
昨天他们才确认,杀害薛成康的人就是胡熊,今天她又来自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