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不管是人是妖,总会有些念想的。”至尊眼神的迷离,藏不住落寞。
“可是又你喊另一个名字喊了七百八十四次!吵的我一晚上头都疼!”
“我特么又喊了谁?”至尊有些气急败坏。
“云落落。”棍儿仍然面无表情。
“哈哈!你想多了!我喊她只是因为惦念她身上的
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惦念?”
“你说呢?”至尊的眼神终于离开了天边云彩,却又落在了手中酒盏上:“或许它现在已经不是个东西!”
“或许已经是个人?!”棍儿若有所悟:“值得这么重视他么?也许他只如你从前洒出去的毫毛一般,掉在这大海中翻不起丝毫浪花。”棍儿说着斜斜地看了一眼冥界之主。
冥界之主吓的汗如雨下,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放心,你不是毫毛。我洒出去的毫毛,就算是从裤裆里拔出来的也比你有种。”至尊无所谓地笑笑道:“他看你一眼,只是叫你倒酒。”
冥界之主,颤抖着手指躬身倒酒。
“云落落去了那里,带着一扇冥府之门去的,我在府门内留了半部功决。”
“为什么是半部?”
“另外半部我等他找到我,我会亲手交给他。”
“来这里可不是那么容易,你对他真就那么有信心
?”棍儿用衣袖挡着下半张脸,端起酒盏饮了一口。
“哈哈!”至尊狂放的大笑一声,昂首一饮:“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别捂嘴了,我早在府门内看见一颗牙!我本来就算是没有信心,在看到你居然肯敲下自己最锋利的一颗犬牙时,就什么信心都有了!”至尊挑了挑眉毛,拿起酒盏与棍儿轻一碰杯:“别整天绷着个死人脸嘛,来来,再走一个!”
一盏梨花白,对饮阴阳碑。